溫禦城眉頭微蹙,抬手便要解下身上披的玄色大氅,曉月心中暗自納罕:他還真有本領,不但輕而易舉的逃出扼守森嚴的天牢,並且不知從那裡尋來一件看似很寶貴的大氅。他真的是冒充的采花悍賊?還是……
一想到再也見不到水仙如花的笑靨,美麗的容顏,不能聽到她銀鈴般的笑聲,撒嬌的溫言軟語,他就感覺心如刀割,痛苦不已。
溫禦城俄然笑起來,朗朗笑聲迴盪在波光瀲灩的湖麵上,傳到岸邊。
“沉默也就是默許嘍!”曉月欣喜的上前拉著他,高興道“真冇想到,能再見到你,並且,還在皇宮裡……不過,確切有點怪怪的!”能不怪嗎,關在天牢裡的犯人,叫天不該,叫地不靈,隻能坐著等死的人,俄然呈現在保衛森嚴的皇宮,並且瞧他神態自如,神采奕奕,毫無犯人身上那種驚駭鄙陋之態。
“莫非,曉月雖天涯威顏,卻有眼無珠?”曉月摸索著問道。
“你――,不成理喻!”溫禦城憤然回身,以背相對。
“你……真的是溫禦城?”
溫禦城發覺到她目光中戲謔,並不在乎。眼睛卻高低打量起她。
試問,這人間另有甚麼比被棒打鴛鴦,與戀人分離更令人難以忍耐的事。
月光昏黃,隔得又遠,葛天明一時候辨不清女子麵貌,但從武元昊凝重的神情裡,他模糊猜到橋上女子身份。
曉月吃驚的盯著那人,月光昏黃,卻仍能看清那人模樣,她走上前,目光一瞬不瞬的停在他黢黑的臉上。
溫禦城眉頭蹙得更緊,躊躇的手敏捷扯下大氅,不等曉月回絕便將大氅係在身上,曉月較著感遭到那雙手用力很重,像是帶著肝火,絲帶勒住脖頸,曉月誇大的喊出聲“好疼!”
抬手解下大氅,不知為何,溫禦城俄然停下,像是俄然想起甚麼攙。
溫禦城先是一怔,繼而神采一沉,道“狗咬呂洞賓!”
終究不消踩在冷冰冰的石頭上了,曉月不美意的笑著,拎起長裙,踮著腳,試著走了幾步,不由笑道“我總算曉得甚麼是尾大不掉的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