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太醫趕到，抱起曉月向合歡殿奔去。

李太醫向一向等待在塌邊的皇上微微點頭表示已無大礙，退去一旁寫下藥方，鈴兒取了藥方領人去煎藥，李太醫複又上前躬身道“皇上，臣有一言，需借一步說話。”

“皇上，您不消擔憂……奴婢冇事的……隻是奴婢未能保住龍裔……實在是……心中有愧！”曉月側躺著，臉上冇有一絲赤色，唇邊卻掛著淡淡笑意，兩行清淚悄悄滑落。

身材冰冷冇有溫度，她在皇上的呼喊聲中，緩緩規複認識，手指微微一動，牽涉後背傷口，劇痛下忍不住低呼一聲。

光影一閃，聲音驟緊，帶著肉痛與焦心“曉月！曉月！你終究醒了！你終究醒了！朕……朕真怕你會……”

心中鬆了一口氣，微微點頭，狠惡疼痛伴跟著血液流失，認識垂垂恍惚起來，她已經冇有力量再去思慮，再去籌劃，認識一點點抽離身材。

皇上眉頭微蹙，沉吟半晌，看了看曉月，柔聲道“朕去去就來，你先躺著。”然後回身叮嚀宮女好生服侍，回身出門時，鈴兒端著煎好的藥走出去。

殿內，曉月在僅存一點認識中，在鈴兒的幫部下，終究將腹部纏裹的絲絮包扯掉，鈴兒敏捷將其藏在衣櫃中，返身至床榻邊，看到曉月嚴峻不安的諦視著她，俯身輕聲道“娘娘放心吧，奴婢已經藏好了！”

他用衣袖為她拭淚，行動那麼輕柔，衣袖間有熟諳的龍涎香味道，曾多少這類味道令她心生膩煩，而現在，不知為何，受傷的心莫名悸動著。

淚水再次湧出，滑過臉頰，淹冇在唇畔，鹹鹹的，澀澀的。

鈴兒向她福了福身，皇上腳步微滯，從鈴兒手中接過藥碗，徑直走到床榻邊，頭也不回的向那小內監叮嚀道“奉告皇後，昭容睡下了，讓她先回宮，明日再來看望！”

“皇上……孩子……”曉月醒來那一頃刻，心中最放心不下還是冒充有身的事，她驚悚的望著皇上蕉萃的麵龐，惶恐不安的問道“孩子呢？”

“皇上……您對奴婢真好！”曉月悄悄諦視著他，心中千頭萬緒，辨不清本身心中真意“四王爺他約奴婢相見，實在是……”

“彆難過，本日之事，是朕多心了，朕承諾你，今後再也不會有近似事情產生！”皇上緊緊握住她的手，目光誠心。

著淚水包含著冇法言明的悔怨與深深的慚愧，心似被一把利刃無情的分裂著，而那痛徹心扉的感受令他窒悶的氣度稍稍獲得擺脫，但是緊隨而來的因之而產生的更深的慚愧與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