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月記起他剛纔提到曾賜武元昊迦南木珠串,從他略帶引誘的語聲中,模糊感到危急,王爺與皇上雖為兄弟,卻並非同母所生,並且皇室向來親情淡薄,在那至高無上皇權的九五之尊寶座麵前,子弑父,兄殺弟,同室操戈,兄弟鬩牆,冰冷的皇宮無處不感染著鮮血,在皇權麵前,曉月不曉得皇上與武元昊這對兄弟之間另有幾分親情,但有一點她很必定,那就是不管如何,她都不會說出武元昊,究竟上,她並未扯謊,這串迦南木金福串確切不是武元昊那串。
真是財大氣粗,權大壓人。
“你……驚駭狗嗎?”皇上彷彿有些躊躇。
大丈夫能屈能伸,識時務者為豪傑,曉月崇拜巾幗不讓鬚眉,但也不肯成為枉死幽靈,就算要死,也要死在紫薇殿。
“誰說不記得,既然皇上這麼八卦,想曉得奴婢的心上人是誰,那麼奴婢要皇上先承諾奴婢一件事。”盤算主張,曉月昂開端,不逞強的講起前提。
“你回絕朕,就是因為阿誰溫禦城?”他暖和的問道,眸中透暴露暖暖笑意,如春日陽光般,令曉月有些不知所措。
“那皇上可聽好了,奴婢隻說一遍!”曉月含笑諦視著他,朱唇輕啟,吐字清楚的說出三個字“溫-禦-城!”
不遠處的小土坡上,雕塑般立著一個威武的騎著匹高頭大馬的男人,煞是神情。頓珠不曉得這個男人就是威名遠播的武羅國四王爺,也是她將來的夫君
天啊,都說六月的天,嬰孩兒的臉,現在在曉月看來,麵前這位令群臣望而生畏的九五之尊,的確連嬰孩兒都不如。
她就是吐蕃公主頓珠,也是即將代表吐蕃嫁入中原的和親大使。
“甚麼該死的宮規,有朝一日,我必然要改一改!”曉月心中悄悄想著。
曉月辯駁道“皇上如此說,奴婢怎敢抵賴。皇上貴為天子,一言九鼎,奴婢隻是名如草芥的小宮女,試問如何敢雞蛋碰石頭呢?”
皇上神采微微一驚,又細心看了看手中珠串,唇角勾起一抹嘲笑“朕說你奸刁,看來果然不假,南詔國當初送來三副如許的珠串,一副送給了太後,一幅給了四皇弟,最後一串留在紫薇殿。你說朕目炫看錯了,那要不要朕命人將紫薇殿那串金福珠拿來做個比較,是真是假,一目瞭然。”
“你叫甚麼名字?”皇上收斂笑容,語氣出奇的和順。
皇上彷彿很衝動,俄然上前抓住她肩膀,眼睛緊盯著她“朕號令你,再說一遍,不然朕立即殺了你!”語氣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