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兒用思疑的目光諦視著她,然後笑了笑“宮中餬口寥寂無趣,我們這些宮女偶爾在背後群情主子也是常有的。雙燕姑姑怒斥你,也是出自一番美意,你不必介懷!”
曉月一怔,想了想答道“宮躲製止宮女私戀男人,奴婢惶恐,不敢有非分之想。”
二人沿著花圃一側走廊向前殿走去,一起上都沉默不語。
曉月發覺到他神采非常嚴厲,曉得他言外之意,忙走上前,正色道“自從前次偶然衝撞了皇上,曉月服從公公奉勸,再也不敢莽撞行事。比來,除了端五節宴會,曉月再也冇見過皇上。”
但是現在,這是如何了。
俄然她想起武元昊對雙燕說的話,不由擔憂起來,莫非他們的話被皇後聽到了,或者是雙燕姑姑將此事奉告了皇後?
曉月聽到‘侍寢’二字,神經立即緊繃起來,嚴峻的盯著付公公,問道“聖旨?說甚麼?”
曉月微微一驚,想起皇後的話,咬了咬唇,笑容有些不天然道“冇……冇甚麼,你曉得我這小我,老是想甚麼就說甚麼,不免不會獲咎人,雙燕姑姑叫我去,不過是不想當著世人麵怒斥我,給我留有情麵罷了!”
“好!今晚你就代本宮去紫薇殿伴隨皇上!”皇後冰冷的目光核閱著她。
皇後嘲笑著,“惟若母範,賢聖有智,行動儀表,言則中義。甚麼一國之母,甚麼母範天下,有***份,有損皇威?這些與本宮何乾?”
付公公一聽,急得直頓腳,大聲嚷道“都甚麼時候了,另故意機開打趣。曉月,我問你,這些日子你有冇有見過皇上?”
鈴兒與付公公瞭解已久,聽他如此說,不由開打趣道“公公,何時降了輩分,改認我們宮女做姑奶奶了?你這一聲姑奶奶是喚我鈴兒呢,還是曉月?不是我這個做姑奶奶的挑理,你最好多叫幾聲,不然,我與曉月必定會為這一聲姑奶奶辯論不休,乃至會大打脫手,到時,被雙燕姑姑罵不消說,如果傳到皇後孃娘耳朵了,究查起來,你這個公公恐怕也要受罰!”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聽天由命吧悅。
口上如是說,內心卻悄悄訝異,皇後葫蘆裡賣的甚麼藥,為何會問這麼奇特的題目。
皇上用筆指了指案上一方硯台,然後又埋頭批閱奏章。
愈想愈感覺不當,一時候內心如長了草般,慌亂不安起來。
曉月上前施禮,然後垂手侍立,屏氣斂聲,見皇後沉默不語,不由惴惴不安起來,暗自猜想,皇後大抵因端五節打碎大司馬白玉餐具的事見怪於她,不過,大司馬都既往不咎,諒解了她,皇後應當不會揪住不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