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禧愣了一下。她剛纔見二哥的傷隻是皮外傷,便覺得衛渢也隻是受了小傷,但是冇想到衛渢的傷勢竟然這麼嚴峻?
場中大部分人也被傅儀的琴聲吸引了去,聽得如癡如醉。
就聽廣袤的田野上空垂垂響起一陣琴音,琴聲輕柔似水,渺渺不斷,像雲層的雲朵從身邊穿越而過,令人身心鎮靜。傅儀的指法非常純熟,凹凸轉換非常自如,一首曲子便如同一幅放開的畫卷,流利適意,隻讓人感覺看到了絕頂,仍舊意猶未儘。
難怪連壽昌長公主都要獎飾。
傅儀站起來,又行了一禮謙善道:“謝陛下嘉獎,是臣女獻醜了。”
她想,衛渢返來的時候看起來普通的很,並且眼下又有大夫醫治,應當不會有甚麼事吧?倘若真的很嚴峻的話,必然不會像現在這麼安靜的。蘇禧安撫本身,然後又給本身找了一些彆的事情分離了重視力,很快就到了掌燈時候,夜幕低垂,月朗星稀,晚宴就要開端了。
傅儀忙道:“能被陛下賞識,是臣女的幸運。隻是臣女琴藝不精,倘若彈得不好,還望陛下莫要見怪纔是。”
衛渢坐在榆木涼榻上,褪下了外袍,就見他左肩有一道不淺的抓傷。傷口很深,一看便是被野獸的利爪所傷,他事前已經用藥草清理過了,現在麵不改色道:“替我把藥拿來。”
昭元帝道:“哦,有何分歧?”
李鴻朝她道了一聲謝,道:“世子爺傷勢嚴峻,方纔還流血不止,多謝蘇九女人的體貼。”
蘇禧與鬱寶彤同坐一桌,今晚參宴的人有些多,她們與前頭隔得有些遠,加上天氣又黑,以是底子看不見前麵的人影。
“天然作數,朕一言九鼎。”昭元帝曉得他指的是哪句話,也模糊猜到了一些,成心機地擱下了手裡的奏摺,看著他道:“說吧,你想向朕提個甚麼要求?”
路上恰都雅到李鴻領著一個大夫劈麵走來,蘇禧停了一下,等李鴻走到跟前,她躊躇了一下還是問道:“我方纔見庭舟表哥彷彿受傷了,不知他傷勢如何?我那兒另有一瓶止血的藥膏,不如一會我讓丫環拿去給庭舟表哥用吧。”
蘇禧隻好重新坐下。
蘇禧換了一件月紅色蘇繡蝶戀斑紋短衫和一條豆綠色蝶戀斑紋百褶裙,內裡披了一件海棠紅滾邊狐狸毛的披風,頭上戴一支白玉嵌綠鬆石簪子。清算妥當後,不知想起甚麼,又回屋拿了一個甜白瓷的小瓶子塞進了袖子裡,這才走出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