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禧趕快把她扶起來,道:“你,你想哪兒去了?我是那種不懂分寸的人嗎?快起來……叫人瞥見像甚麼模樣。”
聽雁走出去的時候,就瞥見蘇禧坐在黃花梨五開光繡墩上,手裡拿著一塊拂手香香餅,一邊掰碎了灑進熏爐裡,一邊想著甚麼苦衷。聽雁把椰汁銀耳湯放在桌上,看了看蘇禧,有些欲言又止:“女人……”
蘇禧撥弄香料的行動頓了頓,心跳也停了一瞬,她昂首看向聽雁,白著小臉,“你如何曉得的?”
“聽雁姐姐。”蘇禧打斷她的話,握了握手中的銅絲鐵鉗兒,“你不準奉告我娘。”
常公公道:“蘇將軍彆這麼說,陛下經常在咱家跟前唸叨您,說您屢立軍功,邊關好些處所聞聲您的名字就膽怯。現在您致仕了,朝中一時找不到人彌補您的位子,陛下為此還常常憂?。”
因著今兒是老太爺壽辰,蘇禧表情不錯,麵上含笑,聲音甜濡道:“呂大哥不必客氣,姝姐姐是我的好姐妹,接待她是應當的。今後得空了,呂大哥和姝姐姐記得常到將軍府做客呀。”
李鴻說她有事能夠給衛渢傳信,她纔不傳呢,誰讓他說也不說一聲就歸去了。蘇禧把香料都掰好後,添進博山熏爐裡,待內裡漸漸披收回清幽的香味,這才走去一旁的高麵盆架前洗了洗手,不再想這回事了。
聽雁這才漸漸站了起來,不放心道:“那女人與衛世子……究竟如何回事……”
蘇禧之前冇如何重視過,本日聽雁這麼一說,她回想了一下彷彿確切是如許。
蘇禧不美意義地“嗯”一聲,抬眸看向聽雁,“你臨時彆奉告聽鶴她們幾人。”
七月七日,恰是七夕乞巧節。
呂江淮回以一禮。
蘇禧把書闔上,放在翹頭案上,先去屏風背麵洗了個澡。
聽雁一聽,當即“撲通”一聲跪在了蘇禧的腿邊,嚇得神采慘白,“女人,您可千萬彆做甚麼傻事。”
“衛世子是如何同女人說的?”聽雁一心一意為蘇禧著想,總怕自家女人虧損。若換做是彆人,她也許不會這麼沉著,可對方既然是大家眼中龍章鳳姿、經文緯武的晉王世子,她便感覺世人的目光不會錯,如許的人必然不會孤負女人的。何況自家女人與衛世子站在一塊的時候真是班配,一個嬌俏貌美,一個風韻清舉,端的是郎才女貌,良伴天成。若他們兩人真能促進一對兒,聽雁是很樂見其成的。
蘇禧一想也是,既然瞞不住,那就隻好順其天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