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柏羽指的方向是荷花池的東北角,那邊有一個九曲橋,橋麵一向延長到了池中心,絕頂連接著一座精彩的八角亭。那邊的荷花開得最多最好,一朵緊挨著一朵,爭相綻放,足足有半人多高,倒真如詩中所說的普通——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彆樣紅。
蘇禧同唐晚幾人說了一聲,便帶著蘇柏羽往那處走去。
如此兩個小傢夥這便成了朋友。池邊擺著一張朱漆嵌螺鈿小桌,地上鋪了一層氍毹,衛德音坐在蘇柏羽身邊,她見蘇柏羽身上帶著一個魯班連環鎖,看了好幾遍,驚奇地張圓了小嘴道:“我也有一個這個鎖。”
可曉得又能如何呢?
她的荷包也已經燒壞了,冇法送脫手了。
上輩子蘇禧隻遠遠地見過衛德音一麵,曉得她性子活潑,未料竟然這麼敬愛。剛纔蘇柏羽冇開口的時候,衛德音固然欣喜,但卻冇有跑到跟前來,謹慎翼翼地站在原地說話,清楚很歡暢,但是又怕太熱忱嚇著了他們,靈巧懂事得叫民氣疼。
蘇柏羽接了衛德音的點心,但他不喜好吃甜的,想了想,放進了腰上的荷包裡。
衛德音總算找到了小玩伴,趕緊扭身跑歸去,從粉彩碟子裡拿了兩塊茯苓糕,雙手捧著謹慎翼翼地遞到蘇禧和蘇柏羽麵前,眨巴著大眼睛道:“姐姐,羽哥哥,吃點心。”
衛德音牽著蘇柏羽的手,興趣勃勃地往另一頭走去。
魚兒搶先恐後地圍上來,張著圓圓的嘴巴搶食。衛德音笑得兩隻眼睛彎彎的,看著看著倒把本身看饞了,低頭啃了一口手裡的茯苓糕,昂首時正都雅到了走來的蘇禧和蘇柏羽兩人。她兩邊臉頰都沾了糕屑,顧不得擦,趕緊從池邊站了起來,又驚又喜地看著蘇柏羽:“你,你要跟我一起餵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