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李兄談到鼓起,大有滾滾不斷之勢,“不知少昀兄可否聘請傅女人前來?讓我等飽飽耳福,再聽一聽那美好的琴音。”
這頭,後山山頂。
但是卻得不承認,這段琴聲委實妙絕。
緊接著琴聲垂垂轉高,像流水融入了奔騰大海,四周是凹凸起伏的山脈,陣容浩大,波瀾壯闊。這壯闊不是豪放也不是不羈,而是一種難以言說的蕭灑,聽著這琴聲,便感覺本身的胸懷都暢懷了,想將手裡的酒杯投入大海,與天下共飲。
蘇祒深感認同,“傅女人的琴聲委實好聽。便是我學了七年的琴,怕是也不如傅女人彈得好。”
綠綺琴不愧是四大名琴之一,彈起來非常上手,隻不過卻不能持續彈下去了,再彈會她捨不得放手的。蘇禧看向一旁的殷萋萋,笑了笑道:“萋姐姐,我們歸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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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我瞧,隻要如許的琴聲才氣配得上那把好琴,正如伯樂碰到了千裡馬,那守琴之人定會把綠綺琴拱手奉上的。”
玩過幾輪以後,蘇祒有些意興闌珊道:“隻這麼玩也冇意義,如果有人在一旁掃興就好了,彈個曲子甚麼的,倒是能下酒。”
殷萋萋勉強笑了笑,點頭道:“我在背麵漸漸地走,禧mm不必管我,你先上去吧。”
蘇禧固然喜好這琴,但是一傳聞有人暗中看著,便踟躇道:“這不太好吧……這琴是有仆人的,我豈能私行動彆人的東西。”
傅少昀回以一禮,正要開口,卻俄然聞聲山穀中傳來了一聲長久的琴音。
一曲開首,如行雲流水,彷彿在麵前放開了一副畫卷。
琴聲彈到最高處,戛但是止。傅少昀模樣怔怔然,等了好久都冇有比及琴聲再次響起,震驚以後,是一陣激烈的遺憾,想聽那琴聲持續,更想曉得操琴的是何人。
蘇禧走進涼亭,她們才爬到半山腰,間隔山頂約莫另有一半的路。
隻是這般貴重的琴,為何會被隨便擺放在山間的亭子裡?
殷萋萋笑道:“禧mm有所不知。看管琴的人並非是琴的仆人,我曾傳聞過,如果有人的琴聲被那守琴之人承認了,他不但不會指責,還會親身將這把琴奉上呢。”
恰是應了那句話——
幾時歸去,作個閒人,對一壺酒,一張琴,一溪雲。
蘇禧又提了兩次下山回彆院,殷萋萋都回絕了,還是那句話:“再逛逛吧。”
這裡確切是個看風景的好處所,難怪殷萋萋不管如何也要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