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前麵站著幾個女人,最中間穿一身煙霞色灑金百蝶穿斑紋大袖衫的恰是傅儀。好些日子不見,傅儀長高了很多,身條娉婷,胸前鼓鼓的,已有十四歲少女該有的模樣了,玉頰潔白,芳顏嬌美,隻悄悄地站在那兒,便讓人覺著非常誇姣。
不幸蘇禧當時不過才半個月大罷了。
殷氏順著道:“少出點門也好,翻過年你就虛十三了,是大女人了,行事舉止都該重視著些,可不能再像兒時那般率性了。”殷氏現在可不敢隨便讓蘇禧出門了,她這張臉生得太招搖,如果不慎被甚麼人看入眼裡,或許隻能是禍不是福。
殷氏拿她冇體例,道:“要睡這兒也行,我讓廚房給你煮一碗餃子,你吃了,瞧瞧這兩年都瘦成甚麼樣兒了。還是小時候敬愛些,圓乎乎的,讓人瞧了就歡樂。”
四爺蘇祰跟朋友喝了一點酒,腦筋還算復甦,就是腳步有些踏實。他前兒剛娶了安平侯的小女兒竇錦兒為妻,竇錦兒是本性子要強的,管他管得嚴不說,還跟郭氏婆媳反麵,見天兒吵得他腦仁兒疼,這才總往外頭躲。本日若不是郭氏叫他返來,他這會兒說不定還在遊芳院聽曲兒呢。
本來就不如何餓,傍晚剛同家人一塊兒吃過年夜飯,這才疇昔一兩個時候。殷氏也冇勉強蘇禧,同她說了幾句話便起家要走,讓她早些睡覺。
蘇禧雖乖乖地吃了,可現在她胃口小了,隻吃了兩三個便擱下筷子搖點頭道:“吃飽了。”
蘇禧平時不會在內室練舞,要練也是去董先生的跨院,今兒是看書看得累了,這才站起來練了幾步。固然隻是短短幾個行動,可那一舉手一投足透暴露的美好,讓唐晚呆愣楞地看了好久也冇回過神來。
三老爺蘇拓見狀,忍不住道:“禧姐兒都兩歲了,祤哥兒兩歲都會走路了,她如何連燈籠都拿不住?”
不曉得跟宛平翁主比賽的是誰,不管是誰,都該獎飾一聲勇氣可嘉。
殷氏伸脫手摸了摸蘇禧的頭髮,暗中歎一口氣,歡樂是歡樂,但是太標緻了,也一定見得就是一件功德。“幼幼,為何這一年都不見你如何出過府?”
當時幾位堂哥們都在院子裡玩燈,蘇禧卻被殷氏抱著,頭上戴著毛茸茸的暖兜,白白嫩嫩的小臉偎著殷氏的胸懷,圓乎乎的小胖手底子握不住燈。
唐晚這才把目光放到蘇禧的臉上,隻是短短兩年,她就彷彿有些不熟諳蘇禧了,昔日白嫩圓潤的小女人長開了,竟然出落得如此貌美絕麗。饒是這兩年裡已經見過很多次,唐晚還是又一次被冷傲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