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她麵前,卻無能為力。
次日,徒弟在上頭講課,韓素眉拿起一本書擋在臉前,偷偷看向衛德音,“殿下,您昨日去哪了?我們不是說好去我家玩嗎?”
“殿下——”韓素眉從上書房追出來,再看廊下,哪兒另有衛德音的影子呢?
厥後他即位,清楚獲得了天下,卻總感覺彷彿少了一點甚麼,內心空落落的。
……
衛知衡被弟弟揭了短,頓了頓,很有些難以開口地說:“……他比我胖。”
因著年紀小,倒也不必顧忌太多男女之彆。其他的客人都在韓琛的繪楓園裡,韓琛領著衛德音疇當年,就見幾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圍了一圈,坐在一棵香樟樹下,正在玩投壺。
過了幾日,是韓素眉的哥哥韓琛的生辰。
衛德音說要考考他,小傢夥臉上一點懼色都冇有,大風雅方地說好。
確切是惡夢。對於衛渢來講冇有比這更可駭的夢。
衛德音把在籌辦好的禮品拿出來,遞到韓琛跟前,“眉姐姐說你去了三鬆書院讀書,那你應當用得上這套文房四寶吧。這是我從皇嫂嫂那兒求來的,送給你。”
厥後殷白瑀天然是被祖父殷閣老罰了一頓,向兩位小皇子道了歉,這事才告終。
衛德音盯著他手裡的書,有點驚奇,“稚言,你這麼小就念楚辭了?”
衛德音一眼就瞥見坐在最中間的蘇柏羽,蘇柏羽本日穿了一件天青色的長袍,他身量很高,便是坐著也是同齡少年裡最矗立的。其他兩小我都冇有投中,他舉起手,隻瞄了一下,就把手裡的箭投了出去——
最後稚語還是冇攔住稚言,倆人拖拖拽拽地來到無雙殿跟前,往內裡瞧了一眼。
玩了幾輪,他們離得越來越遠,壺的口徑也越來越小,最後隻剩下兩三小我。
那廂衛德音到了無雙殿,就吃緊忙忙去看衛無憂了。
今上在宮外給她賜了一座公主府,不過因著年紀太小,太上皇和太後捨不得,衛德音就冇有搬出皇宮,還是住在之前的榮音殿。此舉恰好如了皇後孃孃的情意,後宮無人,常日連個說話的人都冇有,衛德音留在宮裡,偶爾疇昔無雙殿看看她,陪三個孩子玩耍,倒也不至於顯得宮裡太冷僻。
稚語:“……”小傢夥當即就不說話了,他這幾天忙著跟父皇請的師父學武,唐詩一眼都冇看。
倆人走到紫檀嵌螺鈿底座屏風前麵,稚言先伸出腦袋,稚語的腦袋緊挨著他,兩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同時看向臨窗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