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吻住她喋喋不休的粉唇,帶著些獎懲的意味,直到將她吻得氣喘籲籲,他才貼著她的唇瓣,一張一合道:“他們還管我私底下甚麼模樣?我親身己的皇後,他們也要管嗎?”
衛渢曉得今兒一早累著她了,她本就不是端高架子的人,現在為了做好皇後,公開裡吃了很多苦頭。他對她滿心滿腹的心疼,不過聽了她這番話後,還是忍不住減輕了給她搽藥的力道,揉了揉她的額頭,“小白眼狼,我這麼做是為了誰?”
皇太後放下釉裡紅小碗,一邊拉住蘇禧的手拍了拍,一邊笑道:“你這丫頭,真是故意了。”
蘇禧笑笑,用心問:“如果我感覺他不敷好,想為聽雁姐姐再看看彆人呢?”
衛渢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湯。就見劈麵的女人笑眼彎彎,他颳了刮她的鼻子,“有甚麼好笑的?”
轉眼就到了臘月三十,除夕這一日。
女子姓高,昭元帝未退位時,是正五品的秀士。她低頭舉起帕子擦了擦眼淚,哽咽道:“妾身是被蜀州知府送入宮的。蜀州何知府趨炎附勢、魚肉百姓,倘若,倘若讓他曉得妾身被攆出宮外,妾身定冇有好了局的……”
殷氏又道:“何時你跟可卿也能生個這麼標緻的娃娃……”
衛渢覆在她身上,咬住她的耳朵,“幼幼,你有了稚言稚語,就不要了我嗎?”
蘇禧眨眨眼,說“當然好了”。然後又道:“但是宮裡不是有端方嗎?我如果一向住在宣室殿,就壞了端方,底下言官們必定又要說你的。”
蜀州知府何百章貪贓枉法,衛渢早有耳聞,隻是他剛即位,尚將來得及清算。他目光淡淡,冇有言語。
蘇禧愣了愣,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甚麼,眼睛都睜不開地抱住他的腰,往他懷裡拱了拱,睡意濃刻薄:“稚言稚語今晚不知如何了,一個勁兒地哭,如何哄都哄不住。我隻好留在麟軒殿陪著他們,一不留意就睡著了……”說著說著,彷彿笑了一下,語氣嬌嬌的:“你連本身兒子的醋都吃,吝嗇鬼。如果被大臣們曉得,陛下私底下是這個模樣,看不笑話你。”
人一旦安逸下來,就輕易找事情。
蘇禧想了想,搖點頭道:“不必了,陛下這會兒必然在忙著,我就不打攪了。”
她信賴衛渢,會把統統都措置好的。
殷氏親了親稚語的小肉臉,看向一旁的二兒媳宋可卿,笑道:“甚麼時候能抱到祉哥兒的孩子,我就美滿無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