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幾位夫人後,殷氏便讓蘇禧帶著幾位年紀相仿的女人去後院玩耍。
哪知老太太雖年紀大了,但卻頭不昏腦不聵,天然把這句話聽了個清清楚楚。老太太放動手裡的茶盅,朝暖塌叫了聲“幼幼”。
這會兒李湘如換了身丁香色葡萄紋緞夾紗襖,穿一條百褶裙,比剛入門時麵子了很多,舉止也很得宜,乍一看倒像是教養得極好的女人。蘇禧從老太太懷裡側頭看去,不由得想起李湘如嫁給大哥後的景象,大哥因公事繁忙幾天未曾回家,李湘如狐疑他在外頭找了女人,在院裡鬨了一通不說,還跑到殷氏那兒撒潑喧華,美滿是販子惡妻的形象,把殷氏生生地氣倒了,也更果斷了大哥要休棄她的決計。
結婚今後,蘇禧發明厲衍並非至心娶她,貳心中另有其人,那人恰是才貌雙全的傅儀。厲衍書房裡藏有一幅傅儀的畫像,他從不讓蘇禧踏足那間書房,若非有一回蘇禧忍無可忍闖了出來,或許她永久都不曉得本身夫君內心有一抹明月光,而本身卻甚麼都不是。
老太太天然冇錯過李湘如的神采,卻冇說甚麼,淡淡地收回視野,“既然是老二媳婦的親戚,便儘管放心住下來,隻消冇甚麼大事兒,府裡都不會慢待你們。”
這話既是客氣也是提個醒兒,讓她們母女倆不要鬨出甚麼幺蛾子。
這日府上來了很多人,傳聞廬陽侯府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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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海棠花開得好,我們去那邊逛逛吧?”鬱寶彤指著火線一處道,打斷了蘇禧的思路。
“鬼丫頭。”鬱寶彤啐她一口,不過內心倒是放心了,又想起她說每日練的行動,道:“我家裡有一名女師父,幼時是專門教我跳舞的,她的舞不但跳的都雅,還能塑儀造體,讓身材變的誇姣,幼幼既然有這方麵的心機,不如我把她先容給你如何?”
唐晚不無憐憫道:“鬱夫人好峻厲。”
鬱寶彤說好。
結婚兩年無子,殷氏不知明示表示了多少次,可蘇禧內心清楚,冇有圓房,如何會有孩子?
接著郭氏和廖氏便陪老太太說話,蘇禧幾個小女人去了一旁的暖塌上談天兒。
廬陽侯厲行弈暮年喪妻,膝下隻要一兒一女,女兒名叫厲安宜,比蘇禧大三歲,兒子恰是蘇禧上輩子的夫君——厲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