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窗外一陣風拂來,吹起了幔帳的一角。雪竹瞥見了蘇禧亭勻膩白的皓腕,手腕被玄色的綢帶束縛著,黑與白,兩個極度的色彩,益發顯得露在內裡的皮膚欺霜賽雪,冰肌玉膚。
衛德音渾然不覺,朝著蘇禧與衛渢揮了揮手,一蹦一跳地,不一會兒就走遠了。
衛渢怔了怔,垂眸看向懷裡喋喋抱怨的小女人,可貴她能說出這般通透的話。他薄唇緩緩彎起一抹含笑,收緊手臂,臉貼著她的臉頰道:“我對你不敷好嗎,幼幼?”
蘇禧見衛渢沉默,又道:“你為甚麼老是跟少昀表哥過不去呢?我都嫁給你了,我跟他之前冇甚麼,今後更不會有甚麼的。何況少昀表哥知禮守禮,曉得進退,不是那般輕浮孟浪之人……”
也不知是不是女人家天生就會哄人,她見衛渢活力,好言好語地哄著他,聲音軟軟的,糯糯的,便是再硬的心腸都聽軟了。她纖細的指尖悄悄勾撓他的掌心,小臉湊到他跟前,“不要活力了,好不好,夫君?”
蘇禧感覺本身有點冤枉。這裡是皇宮,四周都是宮女嬤嬤,如何能算暗裡見麵呢?
可惜衛渢現在不想從她小嘴裡聽到傅少昀的名字,他用拇指壓著她的唇,將食指探入她的口中,攪著她的小舌尖。他雙目烏黑,抬高聲音道:“今後你提一次他的名字,我便將你鎖在屋裡一日。”
蘇禧張口欲辯,“冇有,是徳音胡說的。少昀表哥剛好過來了,我隻是把麻雀交給他……”
蘇禧如果有力量,早就推開他了。
蘇禧的確想撓衛渢,剛纔回府時恰好遇見了正要出門的三爺衛泱。衛泱明顯愣住了,看著他們,半天賦回過神來打號召。
衛渢摸了摸她滑嫩的麵龐,附在她耳邊道:“你說呢?幼幼,不聽話是要受獎懲的。”
說著俄然停了一下,冷靜看向衛渢,明顯是想起當初他對本身的輕浮孟浪之舉了。
衛渢看著她,想起入宮時傅少昀看她時的眼神。直白,纏綿,不甘,充滿傾慕。是男人巴望一個女人最直接的表示。而這個小女人,恰是他看重的寶貝疙瘩。
蘇禧細心回想了一下,彷彿確切有那麼一回事。莫非就因為這個?她不平氣,“但是,我隻是就事論事,清楚是你亂吃乾醋……”她說完,又小聲嘟囔了兩句,“我都嫁給你了,彆人好不好與我有甚麼乾係,我又不與他們過日子,隻要你對我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