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守謙點頭晃腦地說道:“秦淮最負盛名的五姝,今晚相爭花魁。本王是下了重注在落影身上,看那個能與落影相爭!”
見過禮後,朱守謙拉住錦曦退席,隻見席間坐了一群手執樂器的女子,錦曦目光駭怪地從落影身上轉過,上前施了一禮:“落影女人有禮了。”
“咕咚”水花濺起,李景隆內心一痛,突飛身躍進水中。等他冒出水麵,手裡緊緊抓著白主盆,內裡獨一一苗蘭,他如獲珍寶地端著,肉痛之極,顧不得還要去為落影恭維,觀燈玩耍,呼喝著操舟人返回岸邊,徑直回府,恐怕這苗蘭也不保。
“王爺,本日委曲您來落影花舫了。”落影淺淺施禮,目光瞟向舫外。錦曦順下落影目光一看,本來已至河心,已停著四艘裝潢富麗的花舫。
他目光如電緩緩看向河岸,燈影當中一肥胖少年背景如芒刺目,李景隆恨聲道:“徐錦曦,你說罷便罷麼?”他返身進入花舫,捧起那盆蘭想也不想扔進了河中。
秦王暖和地笑道:“謝公子熟諳落影?”
錦曦內心放下一塊大石,即出了府,便尚河觀燈賞景。她曉得李景隆必然大怒,但是,她卻冇有了初時的情素,再也勉強不了本身半分。
錦曦低聲道:“一麵之緣。”
錦曦含笑對秦霸道:“冇想到王爺也有這般興趣,想那玉棠春如果還在,倒無本日盛景了!”
落影神采轉黯。錦曦從速一禮:“非蘭冒昧,讓落影女人傷情了。王爺,不知彆家花舫上可也有支撐者親身坐鎮?”
李景隆手捏著信紙,眼中驚怒。“夜探公府,鐘山之約非蘭魯莽冒昧,珍蘭物歸原主,公子心自寬廣,他日當另有紅粉知已,非蘭頓首。”
見錦曦不解,秦王笑道:“景玉閣,頭牌女人喚繡春,年方十六,一手好琵琶。夏晚樓,頭牌女人名流蘇,年方十七,擅書畫詩詞。香飄院,頭牌女人叫蘭歸,年方十六,擅舞。那艘花舫是曖香院,頭牌女人是紅衣,年方十五,年紀最小,歌喉也是一絕,現有就是我們地點的落影樓的落影女人了,琴聲絕唱。”
她漫不經心腸走著,踏上了大中橋,一艘大花舫從橋下駛過,錦曦不經意瞟過一眼,心頭一震,已和舫上站立之人打了個照麵,當下退也退不得,隻得一揖首,等著花舫分開。
“多謝秦王殿下美意,非蘭與表哥相約,恐遲了。”錦曦麵不改色的抱拳推讓,話音剛落,朱守謙已從舫前走出,欣喜的呼道:“啊!非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