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背上那隻腳如有千斤重,任他如何掙紮也無濟於事,臉被壓著嘴也說不了話,他不過才十四歲,臉憋得通紅,眼裡委曲的急出了淚。
徐錦曦微微錯愕已然明白,嘴邊漾開了一抹笑容,神采和順之極:“是守謙哥哥吧?”
“寧成啊!你曉得的,靖江王府裡技藝最好的阿誰!不過……”朱守謙嘿嘿笑了,“隻要你肯脫手,他們都不是你的敵手!”
“寧成?”
這時方明白過來,朱守謙便有些下不來台,臉跟著轉紅的同時用倔傲粉飾著失口叫錦曦孃的尷尬,從徐府丫頭聽來的動靜衝口而出:“你神情甚麼!你一出世算命的就說你不長命,在家與長兄犯衝,這才送你去棲霞山休身養性,要不是過春節,那會讓你返來!”
朱守謙的母親與錦曦的母親是姐妹,父母雙亡的他打小就把姨母產業作了自個兒家一樣。他清楚的記得客歲春節,徐府上高低下喜氣洋洋,說是自小被送到棲霞山的大蜜斯徐錦曦回府了。他對這個聞名卻未見麵的表妹獵奇之極,等不及用飯就闖到了內院。
他這纔回神,徐錦曦長得肖似她母親,天然也像他的孃親。
話才說完,朱守謙隻感覺天旋地轉一個趔趄已臉朝下趴在了雪地裡,塞了滿嘴冰雪又冷又痛,背上踏著一隻腳壓著他翻不了身,頭頂一個清柔的聲音懶懶的說道:“草包!”
他誰都不怕,恰好驚駭比他小一歲的表妹錦曦。彆看本年十四的錦曦個頭比他矮上半頭,朱守謙卻吃足了虧。
“不過比我大一歲……”朱守謙嘟啷著,昂首看到錦曦的秀眉微蹙,眼神逼視過來,硬生生把前麵不敬的話吞回了肚裡。
朱守謙長這麼大仗著天子皇後寵嬖,比現任幾個正牌親王還受寵,聽了這句話就死命的掙紮起來。
朱守謙父母過世的早,他才四歲就被皇上收留在身邊養大,他隻要一幅母親幼時的自畫像,是在出閣前畫的,年紀也如錦曦般大小。看得畫像多了,他一見錦曦,幾近思疑母親從畫上走了下來。
還冇走近,一縷暗香襲來,徐錦曦已轉過了身子。他隻感覺腦中“嗡”的一聲變成了一片空缺。一張皓麗無雙的臉上嵌著瑩光閃動的眸子,吵嘴清楚,秀眉微揚不解的看著他。朱守謙情不自禁喊了一聲:“娘!”
錦曦嗔他一眼:“叫四皇叔!再不濟也要叫聲燕王殿下!彆給人聽告知到皇上那兒去,治你大不敬之罪!”
這時徐錦曦才放開腳,拍了鼓掌蹲下來看他:“守謙哥哥不要活力嘛,錦曦想回家得很呢,你如許說,錦曦好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