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現有一困難，太子與燕王同時求娶，皇上也很難堪，不知夫人可否為本宮解難？”馬皇後單刀直上天問道，目光炯炯看著徐夫人。

“皇後，棣兒是答允太子將來忠心於他了。唉！”朱元璋歎了口氣。

朱元璋眼中暴露一絲傷痛，眸色垂垂變得深濃：“若不是立嗣立長，朕會立棣兒。但是立了太子，斷不能改。棣兒如故意，太子也不會是他敵手。這是天意，皇後就不要再為他委曲擔憂了。”

朱標退出殿外。馬皇後徐行行到內堂，見朱元璋正在深思。她不便打攪，悄悄地等著。

“古有孔融讓梨，兒子早立妃，東宮中也有侍妾無數，四弟尚未結婚……兒子隻是傳聞魏國公長女脾氣文靜，知書識禮，四弟，四弟倒是與之有情。兒子很忸捏。”朱標再捨不得卻也曉得輕重緩急。

“小女，小女與臣妾類似。”

“太子為人謙恭，如論守成，太子是最好人選。棣兒若肯為太子打下江山，那是最好不過。”

就這一句話，他便定下心來。

馬皇後見徐夫人端倪如畫，想起當年謝公二女仙顏，不覺莞爾。對徐夫人識進退的言談大加讚歎，便笑道：“若令令媛回南京，進宮來陪本宮住些光陰吧。”

馬皇後歎了口氣，喃喃道：“現在哀家與皇上都很犯難，太子東宮空虛，棣兒又到立妃年紀，手心手背都是肉啊。照說此事也是皇上決計，哀家倒是大為獵奇，想見見令令媛，不知可否由鳳陽迴轉南京？”

“這是小女之幸，已遣家人去鳳陽接回了。娘娘寬解。”徐夫人想起錦曦一去數月，半點動靜全無，如果皇上見怪下來，可如何是好？不由得焦炙起來。

此中一謀臣道：“殿下將來榮登大寶，何愁後宮無美？”

喜的是錦曦不嫁太子也會嫁燕王，憂的是如果尋不到錦曦可如何是好。

內侍趕著前去頒旨。這一旨聖意下去，魏國公府就亂了套。

“未曾。”

“嗬嗬，夫人不必難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哀家隻是獵奇。見夫人娟秀端莊，不知令令媛肖似何人？”

“可太子也不是我親生。”

朱元璋看了眼皇後，閃身進了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