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到門前，鼻間已充盈著難聞的氣味，蒼鬱不由皺眉、捂住了口鼻。那味道難以言表，血腥裡摻雜著腐臭，聞一聞就要作嘔。

“她冇有家人麼？”葉卿的腦筋轉得很快。

“娘娘，現在出來麼？”香識明顯也認識到了一樣的事情，低聲扣問蒼鬱的意義。

趙常侍背對著她，看不見麵部神采，但那陰沉酷寒的腔調令她不寒而栗。

這間審判室的門隻開了一條縫，但半邊門是手腕粗的鐵雕欄，裂縫有蒼鬱半個手掌那麼大，因此能夠很清楚地看到內裡。

香識排闥走了出去：“娘娘喚奴婢何事？”

“謝娘娘！”獄卒大喜。

但他說的話卻更叫她震驚。

她能夠在其麵前展暴露荏弱的一麵的人，竟隻剩姬杼一人了。

他蹲下身，忽地脫手掐住心玉的下頜，令她伸開了嘴。舌頭上有較著的傷口，葉卿嘖嘖出聲：“蠢女人，咬舌是死不了的。”

另一隻手則是他慘叫不止的啟事――一隻鑲滿了碎刀片的鐵刷子一遍各處從他手上刨過，血和肉渣掉落一地，僅僅看著就感覺劇痛非常。

哪怕要一向假裝成孱羸無能的模樣。

挑選了這條路，便必定隻能孤獨一人。

即便再艱钜，也要收起統統的柔嫩與孱羸，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蒼鬱悄無聲氣地回身，低聲對獄卒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