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燈初上時，姬杼便到了長信宮。冇見到元千月率世人候在宮門處，他也不惱；倒是菱花本來怕得幾近連話也說倒黴索，見他麵色仍然和藹，才緩過氣來。

“對不起，我騙了阿鬱。”他低低地說：“或許阿鬱的平生永不能安穩順利，但我會儘我所能庇護她。”

蒼森不是不想好好替她辦一個喪事，隻是不能。

他能做的隻是讓七娘子早些入土為安，那塊墓碑是獨一能夠豪侈的處所。

“愛妃在怨朕？”姬杼一看她的畫，就明白了她的意義。元千月的心機鮮少直接讓他曉得，但也毫不會讓他彎彎繞繞地猜好久，要讓他操心又不謙讓他勞累。

少女年方十六，音聲稚嫩尚存，眉梢眼角仍然殘留天真爛漫的陳跡，說出的話語與眸中的暖色卻仿似經曆了多年盤曲微風霜。

為著這件事，貴妃娘娘很有些與陛下活力的意義，昨日趙常侍來傳話邀娘娘去長慶宮用午膳，她也稱病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