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鬱瞭然一笑：“陛下可知為何？”

她會找他，除了買賣不作他想。

姬杼隻帶了趙常侍出來，車駕及其他近侍都留在門外。伴同他們一道返來的葉卿又拽著元樂嘀咕：“我說吧！還好我去了，這如果遲誤了，咱可就白混這麼久了。哎，你要不要給你阿兄透個氣兒啊？皇後如果好了，你阿姐可就一定好了；你阿姐如果不好，說不定還殃及你和你阿兄呢？”

蒼鬱方靠近門前，兩人手中長槍已橫在她麵前，葉卿道：“請娘娘留步。”

“臣妾不知。”蒼鬱坦誠道：“但臣妾覺得，此事是否蒼氏所為並不首要。臣妾瞭解陛下的哀思，但是陛下，事情既然已無挽回餘地，比起究查真正的凶手，想想如何藉此機遇貶黜蒼氏一族不是更緊急嗎？不管誰是凶手，皆不成能比蒼氏更具威脅，能夠漸漸清算。蒼氏狡猾，一向以來陛下很難抓住他們的把柄，現在機遇就在麵前，何不順水推舟擊潰蒼氏呢？臣妾願為陛下製造指證蒼氏的證據，以表忠心。”

“陛下聖明。”

“這麼大的事，不想泄漏了動靜吧？”葉卿猜度著：“我們兩個在這胡想也冇用，問問趙常侍就曉得了。哎老秦――”他大聲喊來另一個玄甲侍官：“我有點事要去通傳，你先過來頂著。”

“有勞兩位侍官了。”蒼鬱笑眯眯的說。

姬杼因而回顧對身後的趙常侍說：“退下吧。”

姬杼雖接過了，卻隻放在手邊，並不飲用。

“皇後很聰明，”姬杼讚美道，話鋒一轉：“皇後的美意朕心領了。隻是男人的事情，無需讓女人去承擔。”

對於元千月小產一事，蒼鬱一向心存迷惑。

“不是蒼氏做的？”姬杼緩緩反覆著這幾個字，雙眸逼視著蒼鬱。

“常侍有何叮嚀？”兩人當即換上嚴厲臉。

現在姬杼囚禁著她，隻怕是在查蒼氏究竟在這件事裡出了多少力。如果元千月做得全麵些，也許能叫姬杼廢了她這個皇後――企圖暗害皇嗣，便是蒼氏也抵擋不住天下悠悠之口，廢個皇後算得了甚麼？

事情已經賴給長信宮了，竟然不見好就收，還想將長信宮擱在本身眼皮子底下。

“這麼衝動乾嗎，我就隨便那麼一說，彆衝動彆衝動――”葉卿冇想到這麼久了，提起元樂那位時任戶部侍郎的兄長，他反應還這麼狠惡。

姬杼自進殿起就一臉極不耐煩的神采，安閒榻劈麵的椅上坐了。蒼鬱倒了一盞茶奉上，他冇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