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問問醫師,請他通融通融。”他終究鬆了口。
想要拿到實在指向長信宮的證據,又不引發心玉的思疑,現在之計,隻要一個彆例――
她提了心玉當大宮女,是要心玉替本身管住長秋宮的,如果連人都管不住,這位置遲早要換人坐。
有些藥是平常備著的,她略懂一二;有些她不太懂,便背了下來。翻閱這些藥單花了好些時候,何況還要背下來,等她一張張翻完,已快到中午了。
“長信宮。”心玉硬著頭皮答覆。
孟醫士聽得心都快化了,少年意氣地逞起了豪傑:“好吧,就這麼一次哦。你想看甚麼時候的?”
“說是娘娘病了用不著那麼多東西,西南正吃緊,皇後孃娘說宮裡要儉省些,不給!”菱花氣呼呼地說。她入宮這麼久,還從冇被人如許欺負過,當場幾乎和他們打起來,可兩個小女人和對方那麼多宮人比,如何能夠比得過?
“奴婢擔憂嬤嬤會不好想。”心玉並冇有過分欣喜,反而擔憂道。
“梅雪本日不當值,約莫又去尋她那南平老鄉說話去了。”心玉答道。
莫非題目不是出在藥上?
他一分開,梅雪便收了那副不幸的模樣,迫不及待地翻起了藥單。
她將藥單還給了孟醫士,趁便問他那些她不懂的藥名。孟醫士詳細地為她講解了一番,怕她疏漏,還特地說了那些藥同哪些藥相沖。梅雪一臉崇拜地看著他,令他非常對勁。
梅雪內心在偷笑,麵上卻還假裝不幸的模樣,問他要四個月前到現在的統統藥單。
本日輪休,梅雪大早就起床出門了――不是去眠畫那邊,而是醫署。
“但是……”
梅雪苦著臉看著他:“甚麼藥也不取,你能不能把貴妃這邊的藥單借給我看看?菱花姐說我先前取錯了藥,害娘娘身上起了疹子,我記得我冇有取錯,可又冇有根據。如果中午之前拿不到根據歸去,嬤嬤就要罰我了……”
她雙眼潮濕,泫然欲泣。
“哦……”梅雪頭一次見到心玉如許嚴厲,心知此時與她辯論毫不明智,利落地認錯:“奴婢曉得了,下回必然先奉告心玉姐。”
冇尋到有效的證據,梅雪摸著咕咕叫的肚子低頭沮喪地回到長秋宮。才踏進宮門,不巧和心玉打了個照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