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時去了西南？”蒼鬱大駭：“聽聞那邊曾有兵變，莫不是……”

蒼鬱看著沈嬤嬤，收羅她的定見。沈嬤嬤果斷地說：“昔日先皇後活著時，陛下未做過這類事，該當隻是說說罷了……”

“誰敢看，朕叫人摳了他的眼睛。……阿鬱害臊起來敬愛極了。”姬杼低笑道。

在他們不得不撞第三次之前，那道死死閉著的門終究開了，雍容華貴卻一臉淒楚的皇後孃娘與長信宮一眾宮人正站在門後。皇後孃娘碎步走到天子麵前，福下身去，用軟軟糯糯的聲音說道：“臣妾見過陛下。”

姬杼說的事情確切是她乾的，但她不會傻到承認。姬杼想做出專寵她的模樣皋牢蒼氏，也好順了他們特地找一個像蒼芸的人來做皇後的意，好教他們在西南一事上著力，他是快意了，可她呢？

不管上一世還是這一世，蒼鬱都未曾真端莊曆過從少女演變成女人的愛情，對男女之間的親熱隻感到羞怯和熱誠。

她不過是不讓他進宮門，他就籌算讓她永久也冇臉見人了嗎？

“陛下每天都有整死臣妾的新花腔，臣妾也震驚得很。”蒼鬱也麵無神采地應對。想想他都乾了些甚麼事，她就冇臉再出門了。

蒼森低頭看那傷疤，唇角扯起一抹諷刺的笑容：“擋了某些人的路，某些人便在大伯跟前力薦臣下去平亂，想趁亂殺了臣下。可惜臣下命大，令他們絕望了。”

姬杼說要拆門。

蒼鬱滿身生硬，手足無措。他不壞美意的笑容離她一寸不到，相互的呼吸都交纏在一起。

蒼森淡淡掃了一眼，道：“在西南受了傷。”

“臣妾不曉得陛下在說甚麼。”蒼鬱裝傻道。

想想白日那兩段琴音，姬杼全部臉都是烏青的，在旁人看來也許是尚可入耳，對他有如魔音貫耳。

但是西南的事是不會那麼等閒被處理的。

還覺得開了門就能逃過一劫了，那裡曉得姬杼會這麼狠！

蒼森曲解了她神采的慘白，衝她暖和一笑：“娘娘不必擔憂，再艱钜的處境，臣下總能逃出世天。娘娘且看，臣下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

臨時被喊來的人們一頭霧水，僅曉得要撞開這道門，對門開今後的事情全然不知。功德者一看黑著一張臉的陛下要用這類抄家的架式進入中宮，已在暗搓搓地測度皇後孃娘是不是犯了甚麼事要遭發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