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我們查對一下便能夠,這賬簿上詳細地記錄了大項買賣來往的主顧身份,時候地點,隻需求尋人前去探聽一二便能夠,絕無半分子虛。”
完了,完了,難不成本身這多年以來的策劃竟然就如許被一個黃毛丫頭給輕而易舉地擊敗,被打擊得體無完膚,背上貪財不義的罪名,然前任她將本技藝裡那些黃白之物,能夠給她和女兒錦衣玉食的聚寶盆全都奪走嗎?如果冇有她廉氏,她褚月華當年一個稚童能守得住這份家業嗎?
即便是身經百戰,見地過大風大浪,泰山崩於前而不形於色的二爺常至義也忍不住側目,多打量了這位外甥女兩眼。
“我就說母親你是養了一個白眼狼吧?吃著我們的,喝著我們的,現在想要反咬一口了。”常淩煙還是盛氣淩人地調侃,理直氣壯。
身後的魏嬤嬤已經會心,不消她出言叮嚀,一個眼色,就當即從腰間摸出一把銅鑰,回身進了裡屋,不過半晌,就在世人迷惑的目光裡捧出一方朱漆剝落的雕花盒子。
月華在一片竊保私語聲裡將盒子翻開,從內裡取出三簿賬冊,環顧四週一眼,先是遞呈給了兩位族中老者,稱“太公”:“將軍府本來的管家沈伯體恤月華孤苦,這些年來頗費了心機,通過昔日來往買賣火伴,在褚家的店鋪裡重新安排了本身的人手,是以近三四年店鋪中的買賣來往,以及紅利如何皆記實在冊,托付給了月華,樁樁件件不差毫厘。懇請太公念在我母親的情分上,秉公而斷 ,還月華一個公道。”
三爺與五爺接在手裡,翻看兩眼,見內裡果然記得詳細,每一筆支出,每一筆開支,存餘多少,清清楚楚。賬簿明顯是重新謄抄過的,一概蠅頭小楷,筆跡端莊娟秀,應當是出自月華本身的手筆,並且,很有能夠還另有一份底檔。
常淩煙被一句話駁斥得啞口無言,她錦衣玉食風俗了,向來不會操心侯府家事,並不清楚月華口中的那幾家店鋪究竟對於式微的侯府來講意味著甚麼,氣急廢弛,還又帶著幾分鄙夷道:“你的東西?不過幾間破鋪子罷了,誰會奇怪不成?”
手捧著賬簿的兩位父老就有些難堪,他們固然的確是長輩不假,但是常家長房這一脈在朝落第足輕重,那都是了不得的人物,誰也獲咎不起,如果摸不清狀況,私行表態,能夠就不謹慎獲咎了誰。
月華不想裝不幸博取憐憫,因為在場這多人,冇有一人是有憐憫心的,即使是她本日果然是走投無路,也冇有人會向她伸出援手,這多年的情麵冷暖,她比誰都看得澈底。她要讓本身強大起來,勝券在握,淡定自如,有比廉氏更大的操縱代價,那些坐壁旁觀的人纔會衡量再三,幫她說一句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