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如許多次三番地打擊臣下很好玩嗎?得虧不是在朝堂之上,不然顯得臣下這般笨拙,我這白衣卿相的麵子往那裡擱?”邵子卿苦了臉,白描勾畫的眼梢倒是微微上挑:“臣下又是如何被騙了?”
“噗!”
邵子卿被拆穿,也毫不羞赧,摸摸鼻子“嘻嘻”一笑:“本年外放保定府的官員中隻要韓知府家中有適齡未娶的公子,傳聞才高八鬥,七步成詩,向來放心隻讀聖賢書,籌辦來歲春考的,又如何來的風騷成性,乃至身材虧空一說?那媒婆怕是收了誰的銀錢胡說八道吧?我敢說,那媒人怕是早就冇了訊息,不曉得逃去那裡了。”
“邵子卿,你又被騙了。”
邵子卿拱手一揖:“那臣下現在便去安排。”
邵子卿安然一笑,眉眼飛揚:“臣下的確輸得心折口服。委實冇有想到太皇太後竟然捨棄常家所出的女子,而中意於褚將軍之女。”
“皇上果然是中意那常淩煙?”
陌孤寒可貴的勾起唇角,帶著一絲調侃,那英朗剛毅的唇線略微彎起了流利的弧度。
陌孤寒略一躊躇:“好歹她也是褚陵川的孤女,便不要太難堪她了,小懲大誡就好。”
邵子卿彈跳得比那硯台還要高,卻冇能逃開,心疼地捧著衣衿下襬,欲哭無淚:“皇上,臣下這身雪蠶絲的錦袍但是破鈔了我半個月的俸祿,請了都城最馳名的繡娘一針一線,整整破鈔了十幾日的工夫方纔做好,又用了西洋玫瑰香薰熏了兩日,臣下本來籌算穿戴它本日去浮生醉夢勾搭那的小花魁的,就如許毀了?”
邵子卿捶胸頓足地難過:“皇上您群情起政事來廢寢忘食,子卿都賣力給您了,每天出了皇宮便夜幕沉沉,那裡還不足暇一天三開箱地換騰?子卿總不能穿戴官袍去逛那花街柳巷吧?”
“哼,朕內心不痛快,你還想去尋歡作樂?”
邵子卿點頭表示附和,眸中也騰躍著一抹賞識之色:“一介孤女,能在常樂侯府謀得一席之地,就已經是不易,竟然還能未雨綢繆,絕境逢生,給了常樂侯夫人一個標緻的反擊,給本身謀得一條斑斕前程。這般啞忍睿智,難怪能從常家諸多鶯鶯燕燕中脫穎而出,的確令臣下刮目相看。”
先帝早逝,當年陌孤寒僅十歲稚齡,還是一個在大人懷中撒嬌的年事。他不得不頭頂九毓冕,扛起長安王朝的千鈞重擔,戰戰兢兢地防備著朝中的明槍暗箭,以及邊疆敵國的虎視眈眈。
陌孤寒對勁地微微勾唇,眸中寒氣凜冽:“朕要親身會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