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此舉不過白搭工夫,永安伯自始至終未曾投奔睿王,而是與齊王和誠王來往密切。不過這些事情都將天子臨時按下。刑部大理寺在天子的授意下很快就將此事訊斷。陳家已滿門不存,屍身都找不到,天然也就無從加罪,而永安伯,朝中本覺得陛下會看在太後的份上從輕措置,更有些心機深沉者思及當今乃是當年的受益者,心中閃現些不敢對人言的設法。卻不想永安伯府滿門抄斬,天子半點情麵皆無。
雖有大臣當即痛陳永安伯誹謗天家親情,其罪可誅,但是話落人耳,心中生疑,那個敢問,那個敢言。滿朝文武倒是無一人敢為太後出言。
林夙遙這會兒才明悟這俄然的一遭到底是如何回事,眼底湧起些許的熱意“對不起,靜之!”
蕭晟未曾再往林府,他聽得林夙遙出事顧不得其他,倉猝而來,但是現在再想,倒是分歧適這個時候見林澤。
世人隻道帝王之家無親情,為了那獨一的位置父子兄弟反目,卻不想太後身為母親,竟然做下這般之事。隻怕當年先帝亦想不到。
蕭晟輕撫懷中人的背淡淡的道“到底是皇祖母做下的,因果有報。我固然念著皇祖母這麼多年的撫養之情,但是有些事情總要有個了斷。這事你不做我亦要做,那裡來的怪。”
跟著林夙遙話落,林澤臉的神采更加的凝重,目光移至木盒之上“遙兒還曉得甚麼?”
白雪皚皚,遠處俄然有身影呈現。年長的內侍忙推了下一旁人,兩人看去,明黃的車架,是天子。心中歡樂。
林夙遙回道:“父親所言甚是,女兒也惦記取去看看婉姐姐。”“那就好!”
馬車內的青鸞幾個見此忙偷偷的行了一禮就退了出去。林夙遙現在也顧不得她們,那將堵塞的度量讓她暈眩。
林夙遙側身看向他,彷彿要從他的眼中看出真意。蕭晟隻笑著將頭靠向她“看清了嗎?”
林夙遙度父親之意大略猜到此中隻怕另有不能與人言的陰私之事,美目轉了幾下倒是歇了再問的心機。隻這事到底不能再拖。蕭晟心底的顧忌她不是不知,但是現在看來太後野心太過,如果真的聽任不管,一個能對親子動手的人如何能夠顧念長在身邊的孫子。
“好!”蕭晟回道。
林夙遙倚在蕭晟的懷裡“靜之,我將那些證據交給了父親,你可會怪我?”
父女兩個又說了些話,林夙遙不動聲色的將父親的摸索四兩撥令媛的擋了歸去,隻可分辯與此事有關的動靜,餘者諸事皆是一問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