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吳山鬆了口氣,雖傷勢嚴峻,起碼性命無憂。多量江山峰弟子也是閃掠而來,簇擁在吳山,王貴身邊。
孫寒回過神來,頓時肝火上衝,厲喝道:“一派胡言!清楚就是強詞奪理!眾目睽睽之下,你竟敢行凶,我身為太上長老,自當主持公道,豈能容你放肆!”
季然瞥了一眼孫寒,淡淡隧道:“我亦是淩雲門人,殘害同門乃不赦之重罪,敢問,孫長老是否與我同罪?”
見狀,張若虛也未幾言,直接閃身掠上演武台,道:“孫師叔,請見教。”
不知成心偶然,張若虛和徐賢一唱一和,已然將孫寒逼得騎虎難下,不成不戰。
“本日之事是王師弟過分了,季然師弟心生怒意也在道理當中,孫長老雖言行過激,但終歸是不想產生悲劇。現在王師弟無事,季然師弟也已勝出,諸位何不大事化小,就此揭過。”
氛圍一下子有些奧妙起來,張若虛和孫寒都是聳峙在淩雲門頂端的強者,他們如果脫手,那可非同小可。
在場的統統人全都愣住,他們從未見過誰殛斃同門,還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義正言辭。恰好還不好辯駁他,孫寒那一劍目標很較著,若非張若虛及時脫手,季然定被當場斬殺。
張若虛長袍飄飄,上前一步,淡淡隧道:“孫師叔,請自重。”
孫寒刹時語塞,心中氣急廢弛。
這師徒倆一個比一個能說,前者硬是指責他殘殺同門,後者更狠,直接給他冠上個針對九龍峰一脈,挑動淩雲門內鬨的罪名。
長久的空地,吳山閃掠而下,抱起衣服襤褸,滿身血跡的王貴。他端倪大睜,眼皮不由得跳了兩下,隨後一股精純的能量灌入王貴體內。
季然麵不改色,不卑不亢,理直氣壯道:“孫長老趁我射殺王貴,毫無防備之時,欲用殺劍殺我,有目共睹,莫非孫長老還想狡賴嗎?”
說完,不待兩人答覆,徐賢一甩衣袖,半空中閃現出一座浩大的演武台。
頓時,孫寒火冒三丈,皺紋堆積的臉上殺意滿盈,乾枯的手指端,攝人的威壓騰起,虛空微微扭曲。
孫寒內心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再聽到張若虛的話,頓時急火攻心,怒道:“三個月前,王貴上九龍峰之前,蒼弓是我親手交給他的,甚麼時候變成送給那小子了?”
“欲加上罪,何患無辭?究竟如何,大師有目共睹,豈容你妄自決計?”季然冷冷一笑,語氣中儘是不屑。
高台上諸位長老也是愣愣入迷,孫寒身為蒼弓古琴兩件凶兵之主,天然凶名赫赫,更加位份尊高,就連他們也不敢等閒衝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