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嘉在旁給宋承補了一刀，問道：“你能肯定？”

許尋低聲道：“當時夜色正濃，或許是微臣看錯了也未可知……”

當我本日上午接到字條作出決定後，我的腦海中就冒出了很多疑問。

蕭玄見我不肯談這個話題，換了個話頭道：“部屬不明白。”

“部屬傳聞本日殿下和陛下起了爭論。”

“謝主隆恩。”

言罷，我從袖中摸出了一張字條遞給了蕭玄。蕭玄迷惑地接了疇昔，看完後，他道：“殿下這……”

媳婦嘲笑道：“哦？方纔你可還在朕的麵前說你敢包管你冇有認錯人。如何皇夫一來，你的說法便變了。朕再給你一次機遇，說實話。”

但終究我唯有跪在原地，看著她的臉，一字一句道：“望陛下恩準。”

最後我叮囑她道：“到慎刑司後你會吃很多苦頭，但記著，不管甚麼時候你都不能承認你和宋承之間的事，懂了嗎？”

“殿下賢明。”

我問道：“和他們告彆完了嗎？”

“奴婢曉得，大人是個好人，不然不會到了現在還讓奴婢來見您。”

凝馨道：“恩，公主殿下和皇子殿下情感已經穩定了下來，感謝大人恩準奴婢和兩位殿下告個彆。”

媳婦斂去了臉上的統統笑意，連嘲笑都不肯意留下，她嫌惡地看了一眼凝馨，嚴肅道：“準奏。”

而他的那些疑問或許也是我的疑問。

顧清嘉道：“既然是大人和陛下的決定，微臣不敢置喙。”

“夜探宋承寢宮。”

我的語氣毫無顛簸。

媳婦冇有看我，她將手中的茶杯遞給了奉養在旁的方雋，淡淡道：“這地上跪著的兩人都冇有開口喊冤，皇夫為何還要替他們二人說話？”

“在望月亭中私會。”

如果擺在麵前的是誣告，宋承能夠挺直腰板聲辯。

“按祖宗端方辦事？好！皇夫你掌管後宮多年，那你奉告朕，此事該如何措置纔算得上按祖宗端方辦事？”

夜已深，寢殿中隻剩下我和蕭玄兩人，實在這麼多年來很多時候都是這副景象。

凝馨留給我的最後一句話是，奴婢冇有看錯大人。

我解釋道：“本日上午宋承派人給我送來了一幅名畫，裝畫的紅木盒中放著這張字條。”

他冇有辯駁的底氣，更冇有理直氣壯的資格。

我“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得空理睬生疼的膝蓋，正色道：“臣不敢，臣隻是按祖宗端方辦事。”

媳婦道：“再無旁人？”

“籜兒自小便是由凝馨照顧起居，兩人豪情極深，本日籜兒晝寢起來後發明凝馨不見了，哭鬨著要找她，臣請陛下開恩，讓籜兒能見上凝馨最後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