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待見嚴聞舟不是因為嚴聞舟有多完美無缺,隻是因為嚴聞舟不但冇有重蹈他的覆轍當皇夫,反而決然決然地投身朝廷,為百姓乾實事。
“兒臣深覺得然,陛下身邊是得要個才德兼備的人陪著,隻是宮中那些白叟陛下想必也是看厭了。”
歸正我一個本國人,禍害了也不肉痛。
我起了身本欲就此退下,但又想到另一件事,便愣住了腳步。
但她越寵,我嶽父卻越不樂意。
比嶽父大人罵我更可駭的事便是貳心平氣和地和我說話。
“許尋出身如此寒微,他現在的職位無外乎是仗著嫣兒的寵嬖,成不了甚麼大氣候,哪天嫣兒膩了,他也就不值一提了。不過如許冇法無天粗陋不堪的人常伴君側始終不是一件功德,他瘋不要緊,如果哪日嫣兒和他一起瘋,那便是國之不幸了。”
我想為甚麼我身邊的人作死,不利的常常都是我。
隨後嶽父不再說甚麼,就讓我這麼跪著,我想他看我跪著的模樣的確是會暢懷幾分。
嶽父這話可謂是一語雙關,一是叫我不要拿忙當藉口,最好立即去找郭道桓。二是叫我從速滾蛋,不要再在這裡糟蹋他的貴重時候。
“父後固然放心,兒臣定當抽暇去找郭朱紫聊上一番,盼望著能提點一二。”
不然又怎能襯得出嶽父大人的賢明神武。
丈母孃很寵我嶽父,她後宮裡的男人本來就少,厥後為了嶽父又斥逐了一多量,到了丈母孃在位的最後幾年說是專寵也不為過。
話未說完,又被嶽父打斷了。
普通長得都雅的人,脾氣都會有些卑劣,自幼獲得好皮郛帶來的好處,免不得有些嬌縱。
嶽父嘲笑一聲道:“既然你喜好跪便跪著吧。”
我立即撩袍跪下道:“兒臣不敢。”
陛下她不聽呀。
到了最後,嶽父的語氣竟然變得溫和了幾分。
我考慮了用詞,輕聲道:“不知這段日子籜兒如何?”
“不錯,天子身邊早就該有新人了,這剛封賞的新人裡我看就有很多合適的。”
“的確是荒唐,太荒唐了。”
我想這估計是嚴聞舟被爭光得最慘的一次了吧。
“不知父後感覺哪家的公子最有福分常伴君側?”
“癡頑?也不知你是真蠢還是裝蠢。”
“這屆封賞大典的名單我看過了,其他世人冇甚麼可說的,但是許尋是如何回事?這類人本就不該進宮,竟然還封為了四品婕妤。宮中法紀安在?老祖宗的端方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