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平常的小康之家,也不會住如許的屋子吧。
“父親放心,我必然不會再讓你們蒙受那非人的屈辱了,之前欺辱過我們一家的人,都要支出血淋淋的代價!”
“孽障,還不從速跪下!”
姬紫月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在這婦人的眼裡尋覓到了固執的光彩,隻得無法地點點頭,“好。”
“父親放心。”姬紫月淡然地點頭。
姬紫月心底正策畫著要擇日去替父母親換間院子,便聞聲一聲暗蘊靈力的大吼,“姬家三房嫡脈姬紫月,還不快快出來認罪?”
“女兒明白。”姬紫月一手挽著父親,一手攜著母親,“那我們便先行回府吧!”
姬紫月望著麵前的為首的兩人,眉眼淡然,“大伯這說的是甚麼話?我做了甚麼錯事,需求跪下認錯?我姬紫月跪天跪地跪父母,不跪奸人!”
她吐出一口濁氣,接著道,“再來,二伯說的,爹孃未曾好好管束我一說,真是無稽之談。我們三房在姬府中的報酬,恐怕連下人也不如。我爹身材衰弱,而我娘則要去受惡奴刁難,乃至還要洗衣做飯,敢問他們哪偶然候來管束我?”
姬家乃是大富大貴之家,但是分派給他們三房的這間院子,恐怕比下人的寓所還要不如。由磚頭胡亂砌成的兩間瓦房,屋簷上乃至還破了一個洞,如果剛好趕高低雨天,恐怕那雨水便會滲進屋中。再看院子中間,雜草叢生,荒草萋萋,哪有半點姬家嫡派的模樣。
對於這個讓他一落千丈的大哥,姬玄天心中始終懷著龐大的感情。手足相殘,這個詞聽起來便讓民氣中橫生痛意。而自他從一介天賦變成廢人以後,在姬府的職位便越來越差,現在偌大一個姬府,另有多少人記得他這個曾經天賦橫溢的三爺呢?
這長長的一番話,堵得姬耀天與姬武天麵麵相覷,俱是啞口無言。兩民氣中同時升騰起一個迷惑:這賤丫頭何時變得如此牙尖嘴利了?
而姬玄天佳耦則是擁在一處,對女兒的竄改甚是欣喜。
姬紫月嘲笑一聲,墨發隨風舞動,“恕我不敢苟同。一來,如果我打傷大嬸與姐妹有傷家規,那麼,常日裡姬紫萱對我各式欺侮,幾乎讓我致死的時候,如何不見大伯你出來蔓延公理,保護姬府莊嚴呢?”
一貫荏弱的水柔心卻在這時揭示出罕見的倔強,“讓我們陪你一起去,我們一家人,一起去驅逐他的發兵問罪!”
“真的這麼希少嗎?”姬紫月眨眨眼睛。
“父親不必擔憂,女兒自有分寸。”姬紫月微微一笑,笑容中儘是胸有成竹的篤定,這份篤定的自傲,讓姬玄天不由得鬆開了她的衣袖,但眸中仍然儘是痛色,“那你,也要,謹慎。”他艱钜地擠出了這麼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