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顧鸞固然中了藥,人還是會動的,太子成心識地打劫,她無認識地承歡,好像妖孽。
莫非,因為她太貌美,寧王想……
趙夔站在床邊,冰冷的眼眸肆無顧忌地打量那隻穿一層薄紗的女人。
小宮女搖點頭:“未曾聽聞。”
一聲兩聲,那人來到了龍床前。
顧鸞目光迷離起來,回想這幾天的變故,仍然感覺像場夢。
顧鸞的父親承恩侯是先帝的親表弟,論乾係,顧鸞要叫先帝一聲“皇表叔”。先帝活著時很寵她,顧鸞每年都要收支皇宮幾次,與諸位王爺、公主也算熟諳,但唯獨寧王,因其自幼陰狠殘暴,其他王爺、公主冷淡他,顧鸞等皇親國戚的孩子更是敬而遠之。
也就是那日起,顧鸞進宮再遇寧王,都低著頭走路,恐怕寧王看她不紮眼,也戳瞎她的眼睛。
美人臉紅如醉了酒,是趙夔曾經見過的模樣。
顧鸞大氣不敢出,與驚駭害怕比擬,女人的矜持是甚麼,顧鸞早忘了。
很快,他對勁了,扔了瓷瓶。
東宮是寧王造反的主疆場。
趙夔盯著她的嘴唇,下一刻,他的手落到了她脆弱的脖子上。
當顧鸞洗完擦乾,當兩個宮女為她披上薄如蟬翼的紗衣,當一個小寺人為她披上外袍然後將她扛起來的那一瞬,顧鸞認命地閉上了眼睛。承寵就承寵吧,顧鸞隻想活命,客歲她稀裡胡塗地被人下.藥,半路被太子所救,並……
龍床好大啊,夠五個顧鸞舒舒暢服並排躺著的。
四周有淡淡的花香,那是宮女們往水裡加的花露味兒。
就在顧鸞一邊顫抖一邊求菩薩保佑她避過此劫時,一陣整齊有素的腳步聲後,寧王親信冷酷無情的聲音從上方傳了過來:“顧女人,王爺有命,不準我等傷您分毫,還請您出來,王爺另給您安排了寢居。”
老嬤嬤哭著喊冤,皇後離座,請先帝為她做主。
先帝瞅瞅寧王,皺眉道:“這等刁奴,拉下去斬了。”
自那以後,趙夔常常會夢見顧鸞,一個反覆的夢,夢裡他代替了太子,一次次地淩辱她。
顧鸞哪有表情賞花,隨便看眼,問小宮女:“可有承恩侯府的動靜?”那是她的孃家。
皇後難以置信地看著先帝。
顧鸞不信,更加往床裡頭躲,感覺本身隻要冒出腦袋,人家的劍就會揮下來。
視野驀地開闊,對上那一排身穿鎧甲、腰帶佩刀的冷臉侍衛,顧鸞當場嚇昏了疇昔,昏死前最後的認識,是她的裙子濕了。
顧鸞腿一顫抖,趕緊閉上眼睛,心跳快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