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頤笑了笑,悄悄拍了拍他的腦袋:“你乖乖讀書,聽阿父的話,阿姐就不走。阿父做了天子,誰也搶不走阿姐了。”
一邊想著,她一邊悄悄拍著弟|弟的背。劉頡也垂垂回過神來,抓住她的手臂,悄聲問道:“阿姐,阿父這是……做了天子?”
一時候她又是歡樂又是擔憂,本來好不輕易理清的思路再次亂成一團。一會兒想著劉徐氏,一會兒又想著劉頡,一會兒又想著要把很多事情奉告劉盼……
瑤川夫人是個不到三十歲的女子,卻還是風韻綽約、邊幅不俗,劉徐氏邊幅本也算得上才子,但是與瑤川夫人一比,倒是如同村姑野婦普通,頓時令人感到上不得檯麵。她笑yinyin隧道:“公主實在明理,隻是過分謹慎了。陛下與你們乃是一家,此事又有何避諱?皇後便也是擔憂著自家郎君罷了,這等密意厚意,實在讓妾心中佩服。”
她本想等阿父返來,就請他休了劉徐氏這毒婦……誰知現在阿父即位,劉徐氏便成了皇後……官方若想休妻,尚要走幾道法度,更何況天子休妻?阿父現在方纔即位,如果讓他休了老婆,保不齊會呈現甚麼變故。但如果留著劉徐氏,劉頤又怕再生出甚麼事端來……她的好繼母,實在算不上甚麼識時務的人。
劉頡還冇認識到本身身份的竄改,隻是等候地看著劉頤:“阿父做了天子,那就冇人敢把阿姐搶走了吧!阿頡要和阿姐在一起,誰也不準搶阿姐走!”
劉徐氏好歹還算有些復甦,冇有完整被天降的欣喜衝昏腦筋。劉頤如果不在,她便冇有那麼多忌諱;劉頤就坐在這裡,她內心倒是有幾分顧忌,含含混糊隧道:“我那阿弟……年青胡塗,做了幾件蠢事。他有幾個同僚,看他不紮眼好久,此次抓住此事,便把他投入了大牢。”
一口氣說了很多,瑤川夫人也不感覺疲累,臉上仍然帶著溫和又親熱的淺笑,滿含欣喜隧道:“這是天大的功德,朱紫們心中歡樂,如妾等之流也感覺神采飛揚。陛下言明想早日見到幾位,派妾與孟將軍前來驅逐,務需求在兩日內趕回元都。還請皇後、公主、皇子不要難堪於妾,早早地跟著妾歸去纔是。”
如果劉頤敢對她脫手,她便拿出那孝道來。她倒要看看,劉頤現在成了公主,還敢如何對她這個阿母脫手!
她心中垂垂敞亮起來。現在雖不是對於劉徐氏的好機會,但是阿父身材健旺,在皇位上坐個十數年還是不成題目的。十幾年間,多少事情還產生不了?如果劉徐氏不再來惹她,她也就當看在阿父的麵子上,舊事前塵一筆取消了……但如果劉徐氏不識好歹,還要再對她脫手,那就休怪她做女兒的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