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棋本來已經脫了靴子正在泡腳,聽了那店小二的話,俄然一愣,皺眉問道:“二十萬畝地收成六十萬石,卻收三十萬石的租子?這不還是五五收租嗎?我記得皇上明顯在年初已經下了明詔:耕戶要先分三成的收成,然後再五五收租嗎?”
李觀棋看了他和賀子銘一眼,微微一笑說道:“你們不消這麼一副謹慎翼翼的神采,也不消決計逗我高興。如果連這麼一點兒小事,我都調劑不過來。那麼我早就氣死了。”
那店小二微微一笑說道:“公子爺是京師來的吧?”
“不錯。”李觀棋更加迷惑了,“可這跟我們是不是京師來的有甚麼乾係啊?”
李觀棋悄悄地搖了點頭說道:“去去一個地主還不值我勞心吃力的,我剛纔在想的姓陳的和姓徐的兩小我。”
話說到這份上,就不是賀子銘這個侍衛還能接著說著的了,他隻是感覺如果陳光曦真是如李觀棋所說的那般,那麼在雄師儀仗趕來之前,李觀棋的身份不管如何也不能透露了,不然結果將不堪假想。(未完待續。)
望著知名臉上的迷惑,李觀棋並不解答,而是悄悄一笑,衝那伴計問道:“你們這店中間如何那麼大一塊空位?卻也冇見長草,像是方纔拆了屋子平整過的,也是你們家的嗎?”
李觀棋冇想到緊鄰著江南道的山南道竟然敢置本身的詔令於不顧,想來更遠的劍南道就更不必說了。心中不覺愁悶起來,那茶喝到嘴裡也感覺分外苦澀,隻嚐了一口便放下了,又問道:“你說的好戲指的是甚麼?”
李觀棋舒了一口氣說道:“大的不當臨時倒還冇發明。不過剛纔聽那店小二一番話,這山南道並不是很賣我的麵子啊!”
“地上原有的屋子,是民宅還是店鋪?”李觀棋邊進院門邊問道。
“這有甚麼奇特的?公子莫非冇聽過‘山高天子遠’這句話嗎?”店小二接過李觀棋用罷的毛巾,又倒了一碗清茶端了過來,說道。“彆的處所小的不曉得,但是在這江陵縣,地租交多少,倒是謝老爺說了算的。”
店小二看了一眼賀子銘,心說:遊山玩水你跑這兒來乾嗎?但是也冇多想,自顧自的接著說道:“不過,皇上的詔令畢竟是有人曉得的,現在江陵縣已經傳開了。傳聞耕戶們都正在串連,要調集起來讓謝老爺等地主減租呢。說不定,你們還能看場好戲呢!”
喚作柱子的店小二忙大聲承諾一聲,又對李觀棋道:“公子您先安息,要甚麼東西儘管叮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