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到了襄陽,那麼陳光曦是必定要見上一見的,既然今兒他冇來,李觀棋又不成能主動去見他。那麼隻好等著了。
李觀棋一邊漫不經心腸瀏覽著四周的風景,一邊笑著衝白天真說道:“襄陽是個著名流的處所,卞和、宋玉、漢光武帝都是出自這兒,但是朕最推許的還是諸葛武侯。”
“諸葛武侯乃忠臣表率,臣也是非常敬佩的。”白天真順著李觀棋的話說道。
襄陽並冇有皇家行宮,白天真原籌算將措置使衙門臨時改成皇上行轅,李觀棋卻以為那樣會影響官員們的普通辦公,以是直接去了驛站。讓大內侍衛和羽林衛一同設防,驛站便成了他的臨時行宮。
白天真能做到封疆大吏的位置上,天然也是有兩把刷子的,安能聽不出李觀棋這是在借古諷今,依此在對他停止訓飭?覺悟過來後,他立即對李觀棋是刮目相看,本來他還一向以為李觀棋隻是一個十六歲的孩子,即便是真聰明,要想成為一代明主也是需求些光陰的。現在才明白李觀棋確切有超出凡人的脾氣秉賦。一時竟尋不出話來對答。
他也不端天子的架子,從進了臨時行宮,便未著過朝服,不管見誰。都是很隨便的穿戴便裝座談。話題也是天南海北,無所不包,從每歲賦稅田賦出入到州縣官員支出,從士子科舉環境到處所民情風俗漫無邊沿地隨便暢談。
因為缺錢,各縣的縣學也是常常發不起先生的俸祿的,以是這先生是越來越少,有幾個縣的縣學乾脆是一個先生都冇有。臣上個月方纔從潾山郡返來,那邊的縣學有的成了掛單和尚、遊方羽士的落腳地,有的成了野兔、黃鼠狼的窩,就是不見一個先生和門生啊……”
統統安排安妥以後,李觀棋和白天真上了馬漸漸的向城內走去。
日子過的緩慢。轉眼已是李觀棋來到襄陽的第五天了,李觀棋正在訪問山南道的經學博士蔣友閣,卻聽的內裡一陣的喧鬨,不由皺了皺眉頭。剛想起家扣問產生了甚麼事情,卻見知名一臉不忿的走了出去,便順口問道:“內裡出了甚麼事情,如何這麼吵?”
李觀棋冷冷一笑說道:“要不要緊你說了不算,陳光曦說了也不算,朕說了纔算。知名,你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朕的旨意你冇有聽到嗎?讓他們內裡候著。蔣友閣,你坐下來,接著說。為甚麼山南南邊諸州持續二十餘年冇有中過一個進士了?”
這些個官員冇想到貴為九五之尊天下之主的天子竟然是如此隨戰役易,本來都還存了戒懼之心的,現在目睹他跟一個鄰家小哥似的,戒心頓去,垂垂的把一些本來不想說和不敢說的也都說給了李觀棋聽。倒是白天真卻因為一開端便領教了李觀棋的睿智,自始至終都是戰戰兢兢地謹慎服侍,一句也不敢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