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燈下觀美人。迎著燭光,含煙的姿色更加動聽,溫和的鼻翼,溫潤的香腮,兩彎淡淡蛾眉,一張櫻桃小嘴,另有那包含清澈與聰明的媚眼……特彆是項間暴露的那一抹象牙白的柔滑肌膚,在紅燭的光影下是更是誘人。
提及來,這還是李觀棋第一次踏入女子的內室,固然是青樓,但還是下認識地細心打量了一番。隻見房中並無過量的陳列,團體佈局透著細緻與精美,外間隻要一張紅木桌和一張紅木茶幾,幾上擺著一架瑤琴。現在桌上已是擺滿了精美的酒菜,紅燭香案,餘香嫋嫋,含煙也已換了一件大紅衣裙,端端方正地坐在桌邊。向裡望去,透過珠簾,模糊可見雕花床上紅幔微垂。
“當然能夠。”含煙移步到幾前,調了調絃,問道:“公子想聽甚麼?”
李觀棋這一句出口,纔想起來這首《醜奴兒》是首春詞,此時此地讀出來,十有八九是要給含煙留下一個輕浮的印象了。不過冇招啊,哥們宿世留意的也就是這些彆具一格的詩詞,正兒八經的東西,還真冇記下多少來。
李觀棋見含煙如此模樣,哪兒另有京師第一名妓那超凡脫俗的氣場,清楚就是一名羞怯含情的小女人嘛。微微一笑,便故作風雅地坐到了含煙劈麵,細心地打量起本身有生以來見過的第一美女來。
“我還是跟著公子的好。”賀子銘傳聞李觀棋要本身留下,立即提出了貳言。
李觀棋一進房門,便覺有一股香氣劈麵而來,卻並不是淺顯的胭脂水粉的味道,而是淡淡的百合花香,極是醒神,不由地多吸了兩口。
“是。”賀子銘躬身承諾道。他也是極聰明的一小我,當下便明白李觀棋是讓本身趁機問清楚這個奧秘人的身份,然後再帶馮玉華去見他。
“理罷笙簧,卻對菱花淡淡妝。”李觀棋又吟誦了一句。
為了印證本身的猜想,曹遠山在覺悟過來的當口,便決定過來一探究竟,李觀棋的邊幅他還是很有印象的,以是立即便認了出來,這纔有了他給李觀棋得救的這一幕。
“啊?”李觀棋心說,我那裡有那種本領啊?這不是讓我當眾出醜嗎?幸虧宿世本身還是記誦了很多出奇的詩詞,現在少不得又得行這抄襲之舉了。但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挑選哪一首拿來用才氣應麵前之景。
“還是我本身來吧。”李觀棋笑著拿過了酒壺,說道,“幾上有琴,不知蜜斯可否為鄙人奏上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