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順著觀裡的圍牆信步走著,李觀棋的手在一溜的冬青上悄悄地掃著,看似漫不經心腸說道:“你們幾個相互之間還用不消朕給你們先容先容?”因著四周不見一個旁人,又是談閒事,李觀棋便將稱呼又改了返來。
李觀棋嗬嗬一笑說道:“雲旌你名義上隻是朕的貼身侍衛,但實際上還是內廷禁衛統領,掌管著無人曉得的內衛。和你一樣,趙普大要上隻是戶部主事,但暗中倒是我大乾朝的諜報大臣。他部下的眼睛和耳朵到底有多少,連朕也是不清楚的,但是隻要朕想曉得的事情,趙普都能夠有體例探聽到。”
賀子銘血氣方剛,揚眉說道:“隻要皇高低了決計,給臣一道手諭,臣這便去取了他的性命,看誰敢禁止?”
賀子銘武功表裡兼修,已達極詣,自出道以來從未遇過敵手,現在聽李觀棋如此說,不由自主地激起了傲性,說道:“那老道武功摸不出腦筋,也不知是恰是邪,但是要想傷我,也冇那麼輕易,隻不過是萬一有事,很紮手罷了!”
落座以後,李觀棋正色道:“祖東來恃功欺君,把持朝政,結黨營私,企圖不軌!朕已經給了他機遇,但是他卻不思悔過,一心想要走到朕的對峙麵去。既然其心叵測,那麼朕為了免遭其毒手,也隻好先發製人了!”
李觀棋點點頭說道:“既是如此,那麼我們便接著遊賞。走了,反而讓人起疑!”
李觀棋還未答話,趙普已連連點頭,說道:“這不可。祖東來身為宰相,豈可單憑一紙手諭,便行誅殺?一旦如此做了,滿朝文武怎會不對皇上充滿非議?此計千萬不成。”
一樣賀子銘心中也有近似的設法,在他眼裡趙普也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六品戶部主事,芝麻綠豆般大小的官,在李觀棋和祖東來的鬥爭中能起到的感化非常有限。
三人聽了這句,不約而齊地笑了起來,剛纔略顯難堪的氛圍頓時消逝無蹤。
李觀棋哈哈一笑,說道:“她嘛,就是朕的秘書,如果必然要說另有甚麼秘職的話,那便是兼任著朕的高興果。”
賀子銘迷惑地問道:“莫非是趙大人所奏?但是趙大人明顯是戶部的人,如何會曉得宰相跟王爺的事情呢?”
李觀棋看著賀子銘的神采便明白他剛纔已經吃了暗虧,因而也慎重地問道:“但是他暗害了你?傷在那邊?”
一行人走了一段,李觀棋瞥見一處凸起的山石之上修有一座石亭,便笑著說道:“這真是有亭翼然了,我們去那亭子裡坐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