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子並不介懷賀子銘的步步緊逼,而是自顧淺笑著說道:“令師木清風先生可還健在?當年他給我做過侍衛!”
長生子捋了捋髯毛,說道:“自古得民氣者得天下。李氏得鼎祚已逾百年,天下百姓歸心。無民氣之助,我上官氏便隻是流寇悍賊。且此時現在,公子如遇不測,則天下或將大亂,絕非百姓之福。”
長生子緩緩地說道:“公子無需憂愁,四十年前同令祖武宗天子幾番爭鬥,貧道早已斷了癡心念想。隻是貧道雖已不問俗塵中事,然家中長輩卻仍孜孜於名利。貧道雖不欲知,卻也免不了聽他們嘮叨幾句所謂的朝中局勢。”
李觀棋腦筋裡飛速地轉了幾圈,已是明白了個大抵,便說道:“曾經有一名上官瑾女人喬裝冬眠於我身邊,想來她便是道長的長輩之一了?”
李觀棋正色說道:“道長能為民考慮,實乃大賢,李觀棋在此先行謝過!”
“道長但說無妨!”李觀棋答覆的非常利落。
長生子搖了點頭說道:“公子前麵所說的都對,但是這最後的一句話卻錯了。瑾兒確切是尾隨你而來,也確切曾要求我脫手助她擒你,但是貧道卻並冇有承諾,現在她已經走了!”
長生子微微一笑,說道:“既不是為了貧道而來,那便是為了避開祖東來的眼線了?”
李觀棋悄悄扒開趙普,衝賀子銘說道:“雲旌,將劍收了。道長如成心侵犯於朕,又何必比及現在?”長生子既然已經挑瞭然身份,他也就冇了持續假裝下去的需求了。
長生子安靜地說道:“公子以為貧道是在幫你,實則不然,貧道這是在幫家中的長輩。”
賀子銘本身便對長生子有著一肚子的火,現在見他又故弄玄虛,更加忍耐不住,趨前一步說道:“羽士,有事說事,莫要裝神弄鬼,你跟哪個曾是舊人,在此胡亂冒充長輩。”
趙普和賀子銘二人齊聲禁止,但是李觀棋邊向前走去,邊擺手說道:“這是聖旨!”
長生子喟然歎道:“貧道與令祖並不是朋友,隻不過四十年前,倒也打過很多的交道。”見李觀棋麵上迷惑的神采更加較著,又接著說道:“貧道俗家複姓上官。”
“無量天尊。”長生子又唸了聲道號,目光緩緩掃視了世人一眼,才緩緩說道:“公子與貧道確屬有緣,本日一見,令貧道頓生好些感慨。實冇想到,貧道居此四十載,竟於本日得見舊人後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