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曹遠山也看到了柳含煙主仆二人,笑著迎了上來。
“哎呀!”芸娘一拍大腿說道,“要不如何說功德多磨呢?含煙前腳方纔分開出亡,你這後腳便到了。”
柳含煙也歎了一口氣說道:“乾媽,我已經拿定了主張,寧為夫子妾,不作庸人婦。這碗低三下氣,倚門賣笑的輕賤飯,我實在吃不下去了。如果李公子的家人容不下我,我就放心做他的外室。如果他也變了心,那我就削髮爲尼,一輩子與青燈木魚為伴!”
柳含煙還未待答覆,彩琴已是焦心腸跑上樓來講道:“蜜斯,蜜斯,不好了,相府的人▼,又來了。”
芸娘取脫手絹幫著柳含煙擦著臉上的淚痕,說道:“謝不謝我的冇甚麼乾係。但是,含煙啊,乾媽還是要提示你,李公子的出身必定不是普通人,這些從他的行動舉止都是能夠看的出來的。並且他年紀那麼輕,家中父母應當都還在,就算是他對你是至心的,但是你們過的了他的家長那一關嗎?”
“不錯,恰是賀某。”賀子銘笑著答道,“鄙人奉我家公子之命,前來為柳含煙柳女人贖身,這是銀票十萬兩,請芸媽媽查驗!”
柳含煙和彩琴從後門出來的時候,還冇想好朝哪個方向走呢,彩琴俄然歡暢地衝柳含煙說道:“蜜斯,快看,你快看。那不是李公子的管家嗎?”
“分開出亡?”賀子銘眉毛一豎,說道,“到底是如何回事?”
柳含煙有力地搖了點頭,並不說話。
芸娘倉猝按住柳含煙的嘴說道:“傻孩子,千萬不要這麼癡情,凡事都要想開一點兒,曉得不?”
關頭時候,到底還是芸娘見過的事情多,還能保持平靜,拍了拍柳含煙的背,安撫道:“含煙彆怕,咱惹不起他,莫非還躲不起嗎?彩琴,帶著你蜜斯,從後門悄悄的出去。出去後去找阿誰李公子,我看那李公子的家世一定就會怕了這祖天一,金陵城中姓李的,如何著也得是個皇親國戚,說不定還是個小王爺也說不定呢?”
見此景象,芸娘氣的連連頓腳,說道:“這如何說的?愛的死去活來的,成果連人家住在甚麼處所都不曉得。”
聽了彩琴的話,柳含煙也變了神采,她畢竟隻是一個弱女子,最引覺得傲的便是這如花仙顏,現在傳聞人家要破她的相,她如何能不感到驚駭?當下呆坐了下來,纖細的身軀在狠惡地抽動,連嘴唇兒都打起了顫。
“你是,你是李公子的阿誰侍衛?”芸娘衝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