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東來這才說道：“依著你，老夫現在該如何做呢？”

“這話是甚麼意義？”此次是範劍問的，在坐的就他文明層次低點，曉得本身不問，是不會有人問的。

曹遠山捋了捋鬍子，伸手屈下拇指，說道：“第一，江北大營有六位批示使任期將近到了，相爺應當知會兵部一聲，好好物色新的批示使的人選。公子便是兵部侍郎，此事想必不難。”

聽到這兒，祖東來不由冷哼一聲，說道：“既然老夫在那娃兒心目中如此無足輕重，為何還不脫手將老夫撤除呢？”

曹遠山搖點頭說道：“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我這不是杞人憂天，而是勸大師要考慮全麵。再比如羽林衛和侍衛，批示權固然在我們手裡，但是這些人向來接管的思惟灌輸都是如何庇護天子。現在是能批示的動，但是讓他們起來反對天子，誰又能包管他們還會聽話呢？”

曹遠山轉頭麵衝祖東來講道：“就眼下而言，我以為應當做好以下幾件事。”

“說。”祖東來氣穩如山地說道。

“你也曉得何柱國纔是侯爵？他但是有軍功的人。”曹遠山嘲笑著說道，“至於你說的王爵和公爵，太祖有遺訓，異姓不得封王，彆說是異姓，就是李氏宗親也冇有全封王爵的。至於公爵，你可知‘王公大臣’這個詞？王公王公，向來是放在一起說的。除太祖時封過幾個異姓公爺，厥後你可≤■，曾見哪位天子再封過？”

曹遠山忙回身略微一躬身說道：“相爺雖是文官，但也是權高勢大，弟子故吏密如坎阱，又掌著近衛之權。天子想動相爺？怕也是不得方法的。”

應天府尹程不敷說道：“你這也有點兒杞人憂天了。就算朝中的官員們是牆頭草，但風向卻也是由我們所把握著的嘛。”

見世人都沉默不語，曹遠山接著說道：“相爺此時便是此種環境，本朝祖例，非軍功不能冊封，可相爺現在卻已經是一等伯爵，彆的還兼著太子太傅這類臣子活著的時候普通都得不到的頭銜。是不是已經到了賞無可賞的境地？”

聽了祖天一的話，曹遠山嘲笑道：“公子莫非冇傳聞過功蓋天下者不賞這句話嗎？”

“至於第三嘛。”曹遠山又曲下了中指，說道：“勤政殿是皇上措置政務和歇息的處所，可謂是重中之重，內裡的人必然要儘能夠多的是我們的人，光有位唐公公是不敷的。”

曹遠山回身坐下，喝了口茶，說道：“大要上看我們占儘上風，但事情卻並不像大師設想中的那麼悲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