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回事?為何冇有把香妃的牌子放上?”皇上的聲音不高,但卻帶著一種讓人冇法忽視的嚴肅和不滿。
此時,含香已將經心泡製好的茶水穩穩地端了過來。那嫋嫋升起的熱氣,彷彿帶著絲絲縷縷的暗香,直往人的鼻中鑽去。
現在想來,如果香妃娘娘就此複寵,那他今後的日子恐怕就難過了。想到此處,李公公不由悄悄叫苦不迭。
言罷,再無其他言語。
聽到皇上的誇獎,含香的雙頰頓時飛上兩抹紅霞,嬌羞地低下頭去,玉手不自發地勾起了皇上的衣角。
在這充滿爾虞我詐的後宮當中,皇上的寵嬖便是權力的意味。受寵之人能夠呼風喚雨,成為眾星捧月般的存在;而得寵者則隻能淪為任人淩辱的工具,受儘冷眼與諷刺。以是,即便內心再不甘心,含香也不得不強顏歡笑,去逢迎皇上的愛好,隻為重新獲得那份貴重的寵嬖。
蘭樂奔赴疆場以後,皇宮內的餬口看似一如既往,但實則悄悄產生著竄改。
不一會兒,皇上洗漱結束,他回身走到含香的床邊,彎下腰,行動輕柔地替含香掖了掖被子,恐怕漏進一絲冷風凍著了她。
自從那日起,皇上便再也未曾踏入過寶月樓一步。在這冗長的大半個月光陰裡,皇上要麼挑選過夜於玉妃處,要麼便是在嫻妃宮中安息,彷彿將含香與唐雪完整忘記在了腦後。
她深知這宮中的愛情如同風雲變幻般難以捉摸,但此時現在,皇上對她的密意倒是如此逼真。含香悄悄奉告本身必然要掌控住這個可貴的機遇,緊緊抓住皇上的心。因為在這爾虞我詐的宮廷當中,唯有皇上的寵嬖才氣保得本身全麵。
皇上見此景象,不但冇有製止,反而任由含香這般密切的行動。看著麵前這個主動示好的美人兒,他的心頭如同被東風拂過普通,暖洋洋、甜美蜜的。要曉得,之前他但是吃了大半個月的閉門羹呢,那些日子裡積累下來的愁悶與不快,在這一刻都煙消雲散了!
但是,固然如此想,皇上大要上卻並未閃現出來半分憂色,還是端坐在桌前,神采自如地迴應道:“怎會如此?愛妃能來看望朕,朕天然是歡暢至極啊。”話雖如此,但皇上強忍著內心的衝動,愣是冇有站起家來驅逐含香,隻是穩穩鐺鐺地坐著。
隨後,含香輕移蓮步緩緩走進乾清宮。隻見皇上還是伏首案前,當真地修改著奏章。當她的身影映入視線時,皇上僅僅隻是昂首淡淡地瞥了一眼,隨即便又重新將目光落回麵前的奏摺之上,全然冇有了昔日那種聽聞她到來便迫不及待起家相迎的熱切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