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我以防叛賊為名,將那一部劍閣軍三千步兵,名正言順打發去聲援大散關上加強防務去,又以要糧要錢要彌補兵甲為名派人占了幾處府庫和署衙營房的樞要,將漢中來的城卒混編以同一協防之名打散批示,趁便接掌了縣城三門的防要。
他這麼惶恐另有另一個啟事,在進城時,我多留了個心機,我能用的部下不到三千人。這位漢中王口上雖說的慷慨大義,極儘恭殷,但誰也說不準,難保還不會有甚麼其他的設法,俄然再策劃擺設來個清君側,趁便把我也清掉那就不好了。
那些流民亂世中見得有安然地點,雖不免忍饑捱餓受勞累,來投日眾步隊也更加強大大。隻是我實在嫌那些流民拖後腿,趕又趕不走,以是想了權益之計,構造起來找些人管管,也是有一旦有甚麼紛爭變故也便利彈壓的設法,不想他們自成一體,在不竭有流民的插手的環境下主動構造成了相稱範圍,一仗以後,也讓他們清理疆場,揀點殘存,節流資本,至於所謂招收流民青壯輔軍資用的設法,那純粹我不想讓他們閒著,無端吃白飯抓壯丁的原因,究儘有多少人因為獲得一口吃的活了下來,那我可向來冇有考慮過的。
因而在與那位漢中王殿下更是拉動手親熱熟撚的“梁總製豪傑了得,幼年有為”“殿下難堪赴義”相互吹噓中,混個遍熟,也讓他們覺的我這位大人固然盛名在外,卻也是不難相處的。
這縣令周引章和軍從記室薛景仙同榜出身,仰仗這層淵源,一向跟在我身後套近乎,看他滿頭大汗強打起笑容,恐怕怠慢的模樣,也難為他了,這小縣縣令不過是個從八品下階的未流小官,不管是隨駕還是迎駕的官屬文從武隨,隨便抓一個出來都壓死他。我那些部下都是眼高於頂的天子禁軍,這到處人要糧馬要料的,生出個甚麼事端來,誰也不見得買他的帳。要說軍職目前也隻要我最高了。跟在前麵謹慎討個說法。
但說多了我安民救難的那一段,卻讓我卻非常汗顏,這所謂的束部下、禁侵暴的義舉,可不是出自我的本意。
以是他們冒死掛在嘴上稱道的,這一起下來關於我“無不所聞,禁侵暴,束部下,安流民,撫百姓,活人無數”的功勞,又口口聲聲需求甚麼固然叮嚀當極力而為,細心想來,倒是恐怕我放縱了部下,做出甚麼擾民的行動,先用個大高帽子套住我,倒也是個珍惜鄉民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