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路寬簡,耕渠綿連,民安容而聞上不驚,這纔是治世的氣象啊”
“是”車外回聲小跑而去。
少年俄然開口
“殿下千萬莫折殺咱家,殘身不過是虛應差事,此行統統當以殿下為主”
“皇甫正容,你叔侄兩代都做過東宮官,也算是兩代師範了,就給孤再說說這漕運之事”
“本朝都長安,而關中號稱沃野,然其地盤狹,所出不敷以給京師、備水旱,故常轉漕東南之粟。高祖、太宗之時,用物有節而易贍,水陸漕運,歲不過二十萬石,故漕事簡。自高宗已後,歲益增加,而功利繁興,民亦罹其弊矣,”
“恭喜殿下”這是皇甫曾的聲音
“史乘不是說他陷於小人而豪傑。。。”
廣大的車廂內,黃裳的少年青輕轉過甚來,明顯表情頗好,
“這個。。。
“莫非他不敷讓兵士戀慕而高低搏命效命麼”
在旗羅傘蓋雲簇中,獨高一隻,絳帛五丈,粉畫虎,有銅龍一,首纏緋幡,紫為袋,油囊為表,那是代表賞殺全權的旌節。
。。。
“莫非他威名不敷讓仇敵聞風喪膽麼”
“告喻擺佈衛率,給我輕走放慢了,不要隨便驚擾到百姓,國本稼穡搶先,不要遲誤了”
“咱家倒是聽過一些,都說是因為他善搜刮,斂財有方,在劍南的時候,就被人稱梁剝皮”
那被喚做魚公的,恰是現任宮廄使內坊推行魚朝恩,他恰如其分的暴露一個受寵若驚又稍稍惶恐的神采。
“不但僅是時運不濟,也不但僅是因為小人作樂”
“看來這期間的均平準調,頗得其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