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被甩了三兩次砂石,也不肯意一到處查探了,再者此湖太深太廣,尋半寸大一顆珠子,不比大海撈針好上太多,非得是一起疾行,方能將湖邊這一段探全。正揣摩著對策,卻聽著不遠處有甚麼響動。
不出蕭景所料,過了半刻,就有一光團飄搖而至,點點泛著紅光,正時那載滿丹蟻的地住珠。這些蟲子既是喜火避水,有真火在前,定不會回絕的,這珠子是越跑越快,嗖的一下,就竄進了火光當中。
太一爐鼎,需得以修神己身靈力注入此中,轉化為各種百般的真火,此中破鈔的時候,同煉化真氣差不了多少。這鼎爐裡頭,另有葵已留下的一點真火,煉器一類的自是不敷了,卻無妨蕭景取出最後這一點。
初初聽著這話的時候,蕭景還不甚清楚,待他遊回了岸上,就見著江離在三丈外。
照他這說法,那位幕後的仆人,狐疑卻也不低,他先是揣摩起修士鳧水之能,後又擔憂對方的膽識,一局接著一局的挑人,也不知要往甚麼龍潭虎穴而去。但蕭景並未多問,他知赤羿子忠主,有些話此時說了,也隻是難堪對方罷了。
“我道是誰,竟是你這個悶聲不響的小子。”赤羿子道,他當然是虎背熊腰,在水中倒是矯捷得很,如履高山似的停在蕭景跟前。“這體例倒還不錯,爺爺我不難堪你,隻要把珠子交出來,這事就算了了。”
地住珠中丹蟻甚多,能跑多快,倒真冇人能說清楚,還未等諸人看上第二眼,那三枚珠子就被儘數拋落在湖中。
他一番話說得輕鬆,彷彿那幾裡的大湖不過一個水坑,而那赤羿子則是一亂
蕭景收回真火,從內裡取出了燒得通紅的地住珠,那物為人所縛,不住地扭轉,力求再尋一處火地。“乾坤袋當然能收百物,但唯獨活物不容,地住珠進不去,隻能容人收在身上。疇前輩趕過來,同真火相隔甚近,周身高低卻無一絲非常,可見那珠子並不在你手。但你卻說有,除了虛張陣容以外,便隻要一種能夠。”
“你小子這是敬酒不吃啊,爺爺這錘下工夫,你也算看到了,阿誰縱避水獸的臭羽士,早早就把珠子呈給我了,就你這修為,還想比劃兩下不成?”
蕭景剛點頭,這少年就按捺不住了,兩步跳到石雕欄上,一手錶示蕭景跟上,一麵左顧右盼地張望了小會:“依我看,那幾個珠子都是在近岸的處所,那些螞蟻懼水,巴不得水淺一些呢。待下去今後,你行南麵,我行北麵……如果遇著那凶神惡煞,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