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刀法,就更冇甚麼說頭了,乃是從五行術法中悟出的一式,藉著那朱厭刀的韌性,將五行之術輪轉幾次,還幸虧朱厭石,如果換做旁的刀子,老早就化成一斷廢鐵了。
這是甚麼體例?柏樓讚歎,隨即又有些惱火,人逢敵手,自是一大喪事,可被人全然看破,就非他所願了。
柏樓這麼想著,一手憑開落葉,庚金之氣已是先前的兩倍有多,不消真氣,對方定擋不下這一擊。他那敵手也是個迎難而上的,半步也未退,納氣抬劍,同先前彆無二致。這五行變更之法,並無規律可循,先前一刻對方已無對策,按理說,他儘力以赴,本該穩操勝券纔是,然這一回,倒是不然的。
世人皆說是離天命好,乃掌門嫡妹所出,又由掌門真君親手教誨,這方成績陰神尊者,但離天本身清楚,他能到現在這一步,同本身記下的萬千術法密不成分,若他未見過魔修心法,又怎可從萬魔坑中無缺無損,縱著一乾天魔分開那處所,萬魔聚處,陰屍噬陽,換做第二人,早就神魂無存了。
但於離天而言,這並非甚麼大事,他確切苦練了幾十年劍術,可充其量,不過是揣摩萬千道法中的一樣,不管是多麼術法,隻如果好用的,他都情願嘗試一二,不然修行途中漫漫,這日子也就太無趣了。
離天冷哼:“有這份心,還不如去管管你那門徒,上回是誰眼瞧著他對戰,還在那焚天宗部下吃了大虧。”
離天收起劍,拂去落在肩頭的黃葉,那葉子飄然墜下,在風中幾經幾次,這方墜到了地上。
刀劍相抵,一時候隻剩下金鐵迸濺之聲,隻論劍術,二人或是不相伯仲,一時半會,就連那哐當起伏的聲音都能輪作一溜。柏樓並不肯止於這等僵局,反手一擲,那刀是刁鑽得很,攔腰朝著江離揮去。
被爬的人自是不樂意的,正要將玉牌甩下去,就聽著這寶貝低聲道:“看不出緣法了吧?不若讓本尊指導一二。”
這具分/身不過金丹修為,常日裡,自是冇甚麼不當的,方纔同這魔修比武,方知神識,體力,還是差上了一籌,就是以劍取勝,也得費上不小的工夫了。但若不是這般,這事兒也就不好玩了,柏樓此人就是如此,越是不成能的,他越想嘗試一二,見敵手如此刁悍,他倒愈發的鎮靜了,一手撫過刀刃,那上頭的紋路模糊發亮,由前到後,生出了一道密密寫成的篆文。
唯離天所站這處,寸草未動,畢竟是陰神之體,對方這未動真氣的刀法,並不能拿他如何,但這道劍氣,未免過分古怪,前一刻,還是劈山縱海之力,這一下,就是純粹的庚金之氣了,一金一土,半分稠濁也無,也不知這柏樓是如何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