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這小小的洞窟也靜了下來,蕭景是困得很的,一身的力量,早在先前一戰用了潔淨,冇過量久就睡去了。
離天在無道洞裡關了百來年,這些他馭下的天魔,亦跟著沉寂了好久,萬苦重出域外,更是鎮靜萬分,對主子的頭一遭安排,更是用了十二成的心力。
離天挑眉:“瞧你怕的,就喬裝追我半裡路也不肯?”
那行動行雲流水,一筆一劃間冇有涓滴的停頓,彷彿是畫了百來遍的,蕭景看了半會,也不知是甚麼符,就見著洞口有金光閃過,竟是高山生出一道樊籬,而外頭那些飄搖風雨,皆是看不見,聽不著了。
蕭景仍舊是少言少語的,見著離天無恙,一手拽著人,倉促朝著西麵飛去,畢竟二人身後,另有慧欲裝模作樣的跟著,他這反應,倒也算快了。
這話說得,倒有幾分剛強霸道的意義,蕭景有些發笑,也知江離是擔憂本身,也就點點頭,表示同意了。
進到玄赤識海的,恰是慧欲,這侏儒隻剩一絲半點的神兒了,她冇費半點力量,就兼併了對方的肉身,至於本尊是傻了還是瘋了,就不是她需考慮的了。
本來,離天也有三兩編好的詞兒要說,這一垂眼,倒是怔住了,蕭景右手提劍,另一隻手自是抓著他袖口的,也是倉猝之間,衣服都皺在一團,纏在那人幾指之間,細看之下,那知名指竟是冇了半截的。
畢竟是兩個心照期的修士,就是在蕭景麵前,不動聲色地除了去,到底還是會惹人思疑的。
不想江離仍不消停,冷哼一聲道:“下一回,有人以項上人頭相抵,你是賭還是不賭?”
玄赤不過一個半路削髮的魔修,與這焚天宗出身的嫿崢比,到底是差上一截,這女修奸刁,不定還曉得些甚麼,慧欲這般想著,也就遣著玄赤的身材,不聲不響地跟在了前麵。
那指上的斷口清楚,現在早凝成血痂,離天隻看了一眼,就明白了過來:“彆人賭輸了,躲還來不及呢,你倒好,本身湊疇昔給了一刀。”
玄赤就那一點修為,心性又差,本該一時半會就審判完的,何如萬苦一身力量無處可使,就翻來覆去的問了三兩遍,待那玄赤口不成言,形同板滯,他方收了手,心對勁足的,向著尊主彙報去了。
這般神采,慧欲倒不是頭一回見,她這主子見著甚麼都有三分興趣,但即便是人間奇珍,尋來把玩兩日,也就扔到一旁不睬了。這兩日,若說他最感興趣的,自是那玄霄牌的門徒,想來這點竄改,也是那人要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