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想了想,道:“你應是有過師門的。”
那傳令既寫著卯時,就無人敢遲誤的,蕭景二人到時,已有十幾修士提早站在那了,多是築基修為,很多人已將靈寵召出,靈狐角鹿,皆是乖順地呆在一旁。本來,入這九墓山修行的,還專司馴獸的修士,他們本身靈根混亂,修為亦難以進步,便是養著良質的小獸培養,待著靈獸修為漸漲,也算是有了防身之法。
這一夜先是麅鴞,後是屋子傾倒了一半,這六個時候也就去了大數,兩人折騰了一會,乾脆也不睡了,坐在院中,你一言我一語地聊了起來。
然有一人,張望了半晌,倒是走近了兩步,衝著蕭景道:“你們也被困這了?丹閣的人當真是不刻薄啊。”
還未待蕭景發問,那人持續開口:“我見你們是內門的,才這麼說,前日原有兩個秦氏後輩的,纔來冇多久呢,夜裡就倉促拜彆了,這第二日淩晨,丹閣就來令了,說是冇有閣主之令,無人能分開此處。”
秦皖之前思後想,隻覺這二人是從內門來的,玄宗內門,那是多麼氣度的處所啊,地階靈脈到處可見,金丹修士以百計數,跟著位內門弟子,這一行也算有了保障不是。
他那母親玉容,在金丹之前,就暗結珠胎,修真之人並不在乎世俗端方,但於女修而言,這條路倒是最凶惡不過的了。因為未結丹,這渾身的真氣尚未真正定型,待有了孕,這胎種就是肆無顧忌的接收靈氣,消去女修一半的修為都算是好的。
待到離天出世,她便是不支昏倒,體內真氣稠濁,過了數年也未醒來,厥後還是天毓發話,將她奧妙移到了小渡坡中,那處是宗門獨一的天階靈脈,過上百年,也許還能規複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