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為丹藥。”蕭景直道。
若論耐煩,那女人自是比不過蕭景,一字一頓的問:“你是借還是不借,吱個聲行不可?”
本來這荊衣雖為使女,卻因護法不便出行,掌管了大多靈材,此中更有燒製中的丹藥四十九鼎,雖說是未東煉製,但大多時候,滿是歸她一人把守的,但是比來幾月,焚道卻命令煉製三枚無顏丹,此藥罕見,能讓服食之人以假亂真,肆意化作彆人,縱使元嬰修士看去,也查不出半點馬腳。
蕭景麵不改色,隻開口道:“鄙人多有獲咎。”
對方咦了一聲,語氣裡多了幾分玩味:“說來聽聽,該不會是心儀那婆娘吧。”
焚道的四位護法,蕭景起初見上兩位了,而這未東,乃是雙頭鹮鳥所化,身帶陽明之精,在丹藥煉製上遠勝旁人,但又因著身上的陽火太盛,炙熱難耐,隻能呆在一萬年玄冰所製的屋子裡,從未分開過含昭樓,故而戰力在四人中也是最弱的。但即便是如許,蕭景也不敢妄為,他體內真氣大盛,已初見滴水成池之態,如果再運轉個十幾周天,不定就邁入築基了,含昭樓內危急重重,顯不是坐定的好處所。
離那洞天開啟還剩兩日,憑他一人之力,救出那兩百同門,必得從長計議才行,而麵前這位,更是不成多得的助力。
“那也得找,你既應了我,就彆想著懺悔。再者塔中七使,黑衣品階最低,你當聽我的調派,就是在這呆上十天半月,也要將那蜃氣找出來!”荊衣雙目圓瞪,眼裡似躥出了幾絲火苗,一身的紗衣飛起,上頭帶著蛇似的鱗片,倒暴露了兩三分本相來。
蕭景點頭必定了,他本想說這物不能碰,又覺言多必失,乾脆就合著嘴,等對方開這個頭。不想那女子也等著呢,兩小我就這麼對視了半響,誰也冇說出一個字來,為可貴很。
待入了霧裡,才知這處的大小非同平常,飛了半刻,也未見著池水的另一麵,更彆提那藏在此中的蜃氣了,但這裡確冇有把戲之類的玩意,蕭景他又行了三兩裡,倒是見著了另一隻貓兒,徒無形狀,無眼無鼻,身上泛著一股七彩虹光,恰是那蜃氣應有的模樣。
“可貴來了個帶腦筋的,你既問了,我就說一次吧,老夫冉羿,本是那入海處的山鬼,那日見江上來了百人,便潛疇昔看熱烈了,不想那些修士粗手粗腳的,竟是把我給一倒吸了出來,我與那妖龍本就無半分聯絡,隻是受了那葫蘆的煉化,與這蜃氣混做了一體,還想將老夫放進鼎爐裡煉化,可愛啊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