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聞聲晏清冷不丁地說了一句:“但是比及了?”
說實在話,那些上古的東西都太怪,太久了,就是讓蕭景想破腦袋,也看不出甚麼究竟來,於他修為也是無大用的,但又不能說是全然無用,比如說,這兩道真氣的出處,必是在千萬年前就有人修煉過的心法,至因而哪位大能,蕭景還不大清楚。但能夠必定,此人和玉牌的聯絡不會太淺,若非是厚交,必不會將心法交由對方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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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妖修也是一方大妖,有幾百的徒子徒孫,自號異苑洞主,昔日裡,周遭百裡冇有不知他名號的,被晏秋這般禮遇,非常不平,正要說兩句辯駁,卻讓晏清給攔住了。
異苑洞主聽著,內心的猜想更是坐實了,除了人修,誰還這般磨磨唧唧冇個完的。
所等何物?何人?這話還冇說出口,就見一股黑氣湧來,僅一瞬,就將那蛟龍按倒在地,那東西驀地翻滾了一陣,硬是冇能擺脫,隻得重新化作了散沙,就此消逝了。雖說那噬魂的玩意兒冇了,這處卻還是陰沉得很,黑氣四溢,此中異化的滲骨寒意,就是冇了肉身的靈魂也感受得清清楚楚,彷彿一下子墜入了冰窟,凍得人直起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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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魂本不懼寒冬暑熱,除了九殿閻羅的刀山火海,油鍋鐵水,這人間就冇甚麼冷熱是他們感受獲得的,黑氣有如此效應,當真是古怪得很。
關於這終北國之事,他也曾問過玉牌,隻說是青雲子藏書中的軼聞,那牌子常日裡無事,不但說有,還瀟瀟揚揚地解釋了一通:那終北之地,原是水神治下,厥後七神交兵,天下大亂,早就被一把玄陽真火燒得無蹤無邊了。
“前輩過譽了,本就是蕭景把握不善之過。”
“曾聞世上有極陰真氣,既非鬼道,亦可把握遊魂,現在得見,才知此言不虛。”晏秋道,她撤去了樊籬,那些黑氣迫不及待地漫過她的周身,又像被甚麼節製似的,下一刻又盤繞在另一處了,黑氣諱飾住萬裡的黃沙,像濃墨似的,愈發的黏稠起來,它們不竭翻滾,中有一些無眼鼻口舌的影子,纔剛現身,又散去了,看得民氣驚肉跳的。
“那蕭景確又幾分才氣,隻一點空地,就擺出了這等陣法。”晏秋說,一麵把玩動手中的玉石,那定魂玉懸在半空,中心人眼似的瞳人四周掃蕩,垂垂地,邊沿為赤色所包抄,見此氣象,她倒是笑道:“不過這陣中的煞氣,倒是比平常陣法多了些,想來也成了大凶之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