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問及那二人師從，青雲子倒是搖了點頭，道：“說來忸捏，我一師侄跟著那魔修之人，他性子輕易衝動，使出了道清離魂大法，這才傷到了你。”

這恰是玄宗七十二主峰，順著那天賦靈脈，在開天辟地時培養，此中流淌的六合靈氣，縱是在蕭景如許一個未踏入修行的人見著，也感到那股雄渾安閒之氣。

“天然不是，你又為何這麼說？”道人奇道，他見蕭景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倒也生出了幾分興趣。

越澤稱是，他不由得掃了蕭景一眼，大抵感覺此事跟這小童脫不了乾係，他那一雙眼淩厲得過分，像是被打磨好的利劍普通，蕭景也跟著嚴峻起來，但他畢竟還是幼年氣盛，不肯落了下風，也就回瞪著越澤。

外門倒是更加廣漠了，這露台山脈內陣勢較為陡峭的處所，都有青磚黑瓦的屋子，大多是七進七出的院子，範圍可見一斑，蕭景長到這年齡，也就見過岱錦城府尹有這麼大屋子。

越澤扯開了一個笑容，非常勉強，對著蕭景道：“我對劍術也算有一點成就，蕭師弟如有疑問，可到三都峰見我。”

但很快，他又生出了更多的迷惑，比如那位開山老祖現在又在哪？他徒弟到底多少歲了？

蕭景展開眼，這才發覺周身的疼痛都消逝無蹤，而他正抓著一陌生人的衣袖，那衣服也不曉得是甚麼質地，冰冷厚重，模糊泛著銀芒。此時蕭景方看清來人，那人端的是漂亮長相，眉長而平，目光溫和，看上去是才及加冠的年紀。

“你這番話，說的對也不對。雖萬事萬物，必有兩極，但你所見的放火之人不是魔，我亦不是仙，充其量，不過是各修其道的人。”道人解釋道，蕭景麵上的失落之色，他亦是看在眼裡。雖未曾問及出身，但這孩子的遭受他又何嘗猜不出呢。

見蕭景不說話，那人也不勉強，道：“貧道乃是這露台山上的修士，剛發覺到岱錦城起的鬼火，不想還是來晚了。”

正如青雲子所言，修道之人不等閒出世，一來是恐凡人的七情六慾誤了修行，二來則是凡人間靈氣匱乏，如果想要修煉法門，在那肇事街坊，恐是不成。而最首要的一事，乃是與天道有關，自上古以來，便有仙凡有彆一說，如果二者交彙，恐毀了人間氣脈。

蕭景吃力地抬開端，先前那些鬼氣似是融入了骨髓，一陣接一陣的抽痛，就連視野也是恍惚了大半。有那麼一瞬，他感覺本身已經死了，耳邊儘是喧嘩不止的呼喊，他聞聲自家孃親的見怪，問他如何還未歸家，緊接著又抽泣了起來，叨唸著那場冇法毀滅的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