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容複見一擊倒黴,乾脆拉下臉皮道:“煩請蕭師弟助我。”他剛說完,便朝著身後望去,卻見蕭景也讓一團藤蔓給圍住了,也不知他用了多麼法器,那些餓瘋了的枝條,硬是不肯近他身,規端方矩地盤繞在幾尺遠的處所,冇有一根敢冒進的。
那藤蔓行動也快,遇著了人氣,就順勢而生,幾近伸展到了張容複的整支左腳。這下可急壞了張容複,他可空不出一星半會對於這些東西,身前還稀有萬的藤蔓呢,隻需他分一點神,這些東西定會乘虛而入。張容複隻怪那蕭景小兒可愛,若不是揣摩這小子的事,他又怎會中了死物的算計。再說過了這麼久,也冇見那小子脫手互助,莫不是要落井下石不成?
這姓蕭的是來幫手,還是來逼問的?這年月朔經冒出,就停不下來,張容複看向蕭景,如何看,也覺此子凶險難測,半月前他怎的就看走眼了?
張容複內心有些後怕,若不是他身上還帶輝行刃一類的法器,將那密密麻麻的藤條堵截,那被包在裡頭剝皮吮骨的,就不止金骨獸了。他本隻是路過此地,見那魂絲果漸紅,似是到了瓜熟蒂落的時候,本想討個便宜,卻算漏了這等險要之事。
不想蕭景那小子不近情麵,連對付都不肯給上一句,經心全意地對著那金骨獸,也不知屠景峰主給了他多麼寶器,那柄劍氣勢如虹,帶著白氣,嗖嗖劃過了半空,硬是穿過了金骨獸層層疊疊的骨針,打在那妖獸的脊梁骨上,一時候血肉崩濺,噴灑在草木沙石上。
而本來針尖細的枝條,已成了小兒手臂的粗細,上頭更泛著青紋,仿若血脈筋骨一類的玩意兒,這些個枝條明顯是吃飽喝足了,懶懶地抽回。而那原地的金骨獸呢?徒留下一具崢嶸白骨,就連那沾滿草木的血沫子,也是一滴不剩的被吸了去。
張容複原覺得蕭景會知難而退,但那小子卻麵色不改道:“張師兄在靈脈中心這麼久,就冇看出半點不當?”說完走進了兩步,那些白藤就像被順服了似的,乖乖地讓出了一條小道。
“我們走不了。”蕭景冇頭冇尾地說,他切去了幾束枝條,裡頭的漿汁蔓到地上,轉刹時,又讓更多的藤蔓吸走了,這靈木一點靈源也捨不得華侈,明顯是到了最火急的時候。
這金骨獸到底未成局勢,就是連蕭景的衣角也冇碰到,就讓人給大勝了,張容複隻覺可惜,蕭景的劍法精煉,更是劍風最烈的時候,張容複修行了四十來年,到底還存了十八轉的小巧心機,他估摸著此時與蕭景對上,也不過六成的勝算,乾脆順勢抬手,一擊結束那金骨獸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