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站在蕭景那頭的人也多了起來,一幫人見蕭景處於優勢,還不忘喊道:“師弟還不消淨水訣抵擋一二,再衝上去也不遲。”
“你們彆去,這比試還冇結束呢。”少女道。
蕭景心生一念,一劍劃開了身前的七八處火團,任著腳下那青鴻尺驀地上浮,這飛翔所用的法器原是青雲子祭煉出來的,到了蕭景這兒,又被細心的孕養了兩年,行動不成謂工緻。但是那陽明之火鋪天蓋地,又豈是倚器飛翔之時能夠避開的,隻見著幾十朵火花打在青年身上,勢頭之猛,升起層層白煙,竟是連裡頭的人影都看不清了。
那咬金獸來勢洶洶,大張的口裡冒出一股子肮臟之氣,酸臭至極,倒是這東西的看家本領,集了三陰三惡之物煉化而成的東西,凡是人碰到了,便會渾身起泡,且疼痛不堪。倘若時候充沛,平常修士都會遣張禦風符,也就化了這棕黃煙幕。
一個無量境的劍修,實在是希奇,部分的內門弟子收起了打趣之色,當真打量起兩邊行動來。
蕭景不信,他先前擊空的數道火光更考證了這個猜想,靈闕輪所散出的陽明之火,每一輪轉之間,倒是不一樣的,除了實打實的明火以外,另有虛氣凝成的火光,並不傷人,隻帶著些微的熱氣,一碰即散。這般步地的火光,竟是占了四成,隻是稠濁在成百上千的火苗裡,不容被人發覺罷了。
卻見那煙霧未散之處,一抹白光忽閃,倒是一柄又薄又快的劍刃,張蜀悅先是一驚,正想撤走,倒是來不及了。那劍就這麼劃開他的錦袍,隻差那麼半寸的工夫,就能刺破他的心口,劍尖冰冷,激得張蜀悅起了一身雞皮。尚未築基的修士仍未結成靈台,故而身材最脆弱之處,還是心臟,蕭景這般威脅他,他便是一動也不敢動了。
而劍修,走的倒不是甚麼穩妥門路,劍修之人講究以劍禦身,凡事不離手中劍。但是,僅僅是平常劍法,倒是破不了同階神通的,乃至更偶然,連法器也攻破不了,故而在無量境的時候,極少人挑選用劍。以劍入法,指的乃是劍修之人的第一層境地,那平常劍道,不管舞得如何快,終不過鐵塊一片,敵不得奧妙神通。
但咬金獸離蕭景,已是不能更近了。
鶴孺子說罷,還取出張繡花手絹,拭去好不輕易擠出來的一點淚花,一麵在內心想,敢找我鶴孺子的費事的,必讓你們在宗門渾家見喊打。
蕭景劍法使得流利,那層層的白光竟有了包抄之勢,將咬金獸包裹此中,他一轉劍勢,正要向那咬金獸刺去,環境卻陡生了竄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