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戴安娜那陽光般明麗的笑容，歐陽靖實在不曉得該說些甚麼好。

她自嘲地搖了點頭：“可惜，這都隻是我一廂甘心。”

“嘿嘿……”戴安娜笑得很高傲。

他輕撫著她的秀髮，淡淡道：“阿瑞斯固然殘暴無情，企圖滅儘人類，但他有些話，並冇有說錯。我們人類，是一個非常龐大的種族。當然有著英勇、仁慈、樸拙等誇姣的品格，但是純粹的好人……隻占極少數。

戴安娜那過於天真的胡想，畢竟要被殘暴的實際粉碎。

戴安娜坐在沙岸上，長腿屈起，雙手抱膝，眼神蒼茫地看著火線海麵，喃喃道：

轟！

貳心中感喟著，麵上倒是衝戴安娜光輝一笑，又對著她挑出大拇指：“乾得標緻！”

戴安娜偎依在歐陽靖懷中，沉默了好一陣，方纔喃喃說道：“是啊，是我太天真了。我覺得神話故事是真的，覺得人類是宙斯與眾神締造的完美造物，覺得是阿瑞斯導致了人類的出錯，覺得隻要撤除阿瑞斯，人類就會規複他們完美的賦性……”

東線疆場。

“為甚麼？為甚麼阿瑞斯已經死了，德國已經投降了，烽火還是冇有停歇？為甚麼……天下冇有變得更誇姣？為甚麼歐洲各國，還在全天下持續著他們的暴行？連那些在戰役中飽受摧毀的小國也一樣……他們就完整冇有從戰役中，接收哪怕一點點的經驗嗎？”

歐陽靖在這個天下逗留的時候，已隻剩下一個月。

最後，歐陽靖又帶著心力交瘁的戴安娜，回到了愛琴海上。

“嗯。”戴安娜點點頭，仰起俏臉，在他唇上回吻一下，大步走進城中。

“當然，純粹的好人，也隻占極少數。絕大多數人類，都是淺顯的淺顯人。他們偶然候仁慈，偶然候險惡。偶然候英勇，偶然候脆弱。偶然樸拙，偶然虛假……

……

天國島間隔歐陽靖和戴安娜地點的海灘並不悠遠，倒也用不著超音速飛翔。即便隻以亞音速飛翔，歐陽靖也很快就帶著戴安娜，來到了天國島上空，自空中穿過邪術結界，回到了天國島上。

歐陽靖笑了笑，步踏虛空，來到戴安娜麵前，牽起她的纖手：“走吧，剛纔的戰役陣容太大，已經轟動了英國人。英軍的兵艦就要過來了，再不走，就要被他們看到了。”

但高傲當中，又帶點小內疚：“多虧了你教我。如果冇有你的教誨，以我疇前的本領，恐怕不會是阿瑞斯的敵手，或許會被他打得很慘呢……”